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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你确定要撬开它？"林启明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发颤。
老廖手里的撬棍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那个巨大的集装箱静静躺在码头上，像一头沉睡的海兽。"怕什么，海啸都过去七天了，这东西又没主人认领。"老廖咧嘴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单调而持续，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倒计时。
没有人知道，当这个锈迹斑斑的铁箱被打开时，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01
海啸过后的第七日，东南沿海的渔村依然像一个刚刚被巨兽撕咬过的伤口。破碎的瓦片、扭曲的钢筋、倒塌的围墙，还有那些被海水浸泡得发胀变形的家具，杂乱无章地散落在村子里。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潮湿混杂的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
村民们大多暂居在村后的高地上，用塑料布和木板搭建起临时的栖身之所。白天，他们会下到村里收拾残局，捡拾一些还能用的东西。夜里，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听着远处海浪的声音，谁也不愿意多说话。
林启明站在码头的残骸上，望着远方的海面。五十岁的他是村里船队的队长，经验老道，在这场灾难中，他的渔船是少数几艘幸存下来的。海面上，密密麻麻地漂浮着各种杂物——木材、塑料桶、破损的渔网，还有一些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启明叔，我们什么时候出海？"阿正走到他身边。这个三十岁的年轻人是林启明的外甥，几年前从城里回来，本想在村里开个民宿，结果遇上了这场灾难。
林启明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继续盯着海面。"那些漂浮的东西，可能是我们重建家园的唯一希望了。"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
海面上确实漂浮着不少集装箱，有的半沉半浮，有的完全露在水面上。海啸把它们从远洋货轮上冲走，现在成了无主之物。对于这个被海啸摧毁的渔村来说，这些漂浮的集装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明天一早，我们出海打捞。"林启明最终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清晨，林启明带着阿正、老廖和几个村民驾船出海。海面比往日平静了许多，仿佛昨夜的海啸只是一场恶梦。但远远望去，那些漂浮的集装箱提醒着人们，灾难确实发生过。
老廖是个六十岁的老渔夫，顽固守旧，但对于能占便宜的事情总是格外积极。他指着最近的一个集装箱说："那个看起来不错，我们先捞那个。"
"等等。"阿正拿出手机，对着集装箱拍了几张照片。"我们得先看看这些箱子的编号，说不定能查到是哪家公司的。"
林启明点点头。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多年的打渔经验告诉他，凡事都要小心为上。
他们靠近第一个集装箱，发现它的锁头已经被海水腐蚀得差不多了，但箱门依然紧闭。箱子侧面印着一串英文字母和数字，还有一个阿正认识的国际物流公司的标志。
"这是COSMO物流公司的箱子。"阿正说，"我以前在港务局工作过，见过这个标志。"
老廖不耐烦地挥挥手："管它是哪家公司的，现在都是无主之物。我们先撬开一个看看里面有什么。"
"不行。"林启明制止了他。"我们先拖回几个箱子，到岸上再说。"
他们用绳索固定住三个集装箱，费了很大劲才把它们拖回码头。集装箱很重，即使在海水的浮力作用下，要拖动它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回到岸上时，已经是下午了。村里的其他人听说他们捞到了集装箱，都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里面可能是食物，有人说可能是建材，还有人开玩笑说说不定是一箱子钱。
林启明的女儿小花也在人群中。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在海啸中失去了母亲，现在和父亲相依为命。她看着那些巨大的铁箱子，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爸，我们什么时候打开它们？"小花问。
"不急，先等等。"林启明说。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02
当夜，村子里一片寂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只有篝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老廖悄悄爬起身，拿上撬棍和手电筒，叫醒了另外两个同样贪心的村民。"走，我们去看看那些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他们摸黑来到码头，选了最小的一个集装箱。老廖用撬棍对准锁头，用力一撬，锈蚀的锁头应声而断。
箱门缓缓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老廖连忙用手电筒照向箱内，只见里面堆满了各种医疗垃圾——用过的注射器、血迹斑斑的纱布、发霉的药瓶。那股恶臭让三个人直想呕吐。
"妈的，晦气！"老廖骂骂咧咧地关上箱门，带着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启明发现集装箱被人动过了，但老廖等人死活不承认。直到小花在码头发现了散落的医疗垃圾，真相才大白。
"我就说不能随便打开这些箱子。"林启明有些生气，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阿正检查了被打开的集装箱，发现箱子侧面除了COSMO公司的标志外，还有一个红色的生物安全警告标志。"这个标志表示里面装的是医疗废料，需要特殊处理。"
这个发现让村民们开始对剩下的两个集装箱产生了怀疑。如果里面也是这种东西，那他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03
阿正把集装箱的照片发到了网上，想查询更多信息。他在一个物流论坛上发帖询问，很快就收到了一些回复。
大部分回复都是正常的，有人说这些集装箱可能是从某艘货轮上掉下来的，建议联系海事部门处理。但其中有几条回复显得很奇怪。
"建议你们不要打开那些箱子。"一个匿名用户留言。
"COSMO公司的货很复杂，你们最好离远点。"另一个用户说。
最奇怪的是一封私信，发件人的用户名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句话："那些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
阿正把这些截图给林启明看，林启明皱起了眉头。"会不会有人想要这些箱子？"
"很有可能。"阿正说，"我觉得我们遇到麻烦了。"
就在这时，小花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只小猴子。"爸，你看我在海滩上捡到了什么！"
那是只很小的猴子，毛色金黄，看起来像是某种热带品种。但奇怪的是，它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电子项圈，上面有红色的指示灯在闪烁。
"这猴子哪来的？"林启明摸着猴子的头说。
阿正仔细观察了电子项圈，发现上面印着一些英文字母。"这看起来像是科研设备，用来追踪动物位置的。"
"科研设备？"小花不解地问，"这只小猴子是实验室里的吗？"
"很可能是。"阿正说，"但问题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村民们围过来看稀奇，大家都觉得这只猴子很不寻常。有人说它可能是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有人说它可能是马戏团的，但都解释不了脖子上的电子项圈。
林启明点点头。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04
第三天上午，镇上的领导突然来到了村里。镇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
"听说你们捞到了一些集装箱？"镇长问林启明。
"是的，三个箱子，不过有一个已经打开了，里面是医疗垃圾。"林启明如实回答。
镇长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从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打开这些集装箱。我已经联系了上级部门，他们会派人来处理的。"
"为什么不能打开？"老廖不服气地问，"这些东西现在是无主之物，按照海洋法，我们有权处置。"
"这不是海洋法的问题。"镇长摇摇头，"涉及到国际物流的东西，情况很复杂。你们最好不要自作主张。"
镇长留下几个人看守集装箱，然后匆匆离开了。但他的话让村民们更加好奇了。如果这些箱子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政府要这么紧张？
当天晚上，林启明、阿正和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商量。
"我觉得镇长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肯说。"阿正说。
"会不会这些箱子里有什么违法的东西？"有人猜测。
"不管怎样，我们总得知道里面是什么。"林启明说，"万一真的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就这么交出去，太不甘心了。"
老廖立刻表示赞同："对，我们辛辛苦苦捞上来的，凭什么要交给政府？"
"但是镇长说了不能打开..."小花有些担心。
"镇长算什么？"老廖不屑地说，"等他们派人来，黄花菜都凉了。"
最终，大家决定趁着看守人员不注意，偷偷打开一个集装箱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05
第四天，阿正独自驾船出海，想要寻找更多漂浮的集装箱。海面上确实还有一些，但距离都比较远。
正当他准备靠近一个集装箱时，发动机突然熄火了。他试了几次都无法重新启动，船开始在海浪中摇摆。
就在这时，一艘小艇从远处快速驶来。艇上有三个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工作服，看起来像是某个机构的工作人员。
"需要帮助吗？"其中一个人用英语问道。
阿正用英语回答："我的发动机坏了，能帮我拖回岸上吗？"
那人点点头，用绳索把阿正的船拖到了较为安全的海域。但在分别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话："不要打开那个箱子。"
"什么箱子？"阿正愣住了。
但那艘小艇已经快速离开，留下阿正独自在海上发呆。他们怎么知道村里有集装箱？又怎么知道自己和那些箱子有关？
等阿正修好发动机回到村里时，已经是傍晚了。他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启明。
"你确定他们说的是'那个箱子'？"林启明问。
"很确定。而且他们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更像是外国人。"阿正说。
"这事越来越奇怪了。"林启明摇摇头，"看来那些箱子确实有问题。"
"我们还要打开吗？"阿正问。
06
第五天夜里，村子里格外安静。看守集装箱的人员在简易帐篷里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悄悄接近。
林启明、阿正、老廖和另外几个村民摸黑来到码头。月亮被云层遮住，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海浪声在夜空中回荡。
"就开这个最大的。"林启明指着中间的集装箱说。
老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撬棍。这个集装箱的锁比之前那个要结实一些，老廖费了很大劲才把它撬开。
"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声响。"阿正在旁边提醒。
锁头断裂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担心会惊醒看守人员。但帐篷里依然没有动静。
"好了。"老廖擦了擦汗，"现在可以开门了。"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手电筒的光束聚集在集装箱门上。林启明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开了箱门。
07
箱门缓缓打开，手电筒的光束照向箱内。箱子里的东西一露面，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集装箱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物品，但都不是普通的货物。靠近门口的是一排排精美的皮包，标签上印着各种奢侈品牌的名字，但阿正发现这些标签都没有正规的防伪标识。
往里面走，是成箱成箱的香烟，包装上印着外文，但没有任何中文标识和税收标志。
"这些都是走私货。"阿正小声说。
但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集装箱的深处，放着一些黑色的箱子，里面装着各种精密仪器。标签上印着日文，看起来像是某种科学设备。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集装箱的最深处，阿正发现了一些用黑布包裹的长条形物品。他小心地掀开一个包裹，里面竟然是一根枪托。
"天哪..."阿正倒吸一口冷气。
林启明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些不是普通的走私货，而是军火。
继续搜查，他们发现了瞄准镜、弹夹，甚至还有一些他们叫不出名字的零件。虽然没有看到完整的武器，但这些零件组装起来，显然就是危险的军火。
"我们惹上大麻烦了。"老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们原本以为捞到的是什么宝贝，结果却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林启明用颤抖的手关上了箱门。"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明白吗？"
08
第二天早上，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开着一辆越野车，穿着便装，但举止很像是某种执法人员。
他们直接来到码头，检查那些集装箱。当发现其中一个被打开时，领头的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谁打开的？"他质问看守人员。
看守人员一脸茫然："我们昨晚一直在这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可能。"那人仔细检查了锁头的断口，"这明显是用工具撬开的。"
他们开始询问村民，但没有人承认打开过集装箱。林启明等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都很紧张。
那些人在村里待了一整天，仔细调查每一个细节。他们甚至找到了老廖昨晚掉在码头上的撬棍，但老廖坚持说那是自己平时用来修船的工具。
下午，镇长又来了，这次脸色更加严肃。"上级部门非常重视这件事，如果有人隐瞒什么，后果会很严重。"
"镇长，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林启明装出无辜的样子。
但镇长显然不太相信。"这些集装箱明天就会被运走，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当天晚上，一艘陌生的快艇试图靠近码头，但被村民发现了。快艇上的人看到有人在岸上，立刻掉头离开。
"肯定是来找那些箱子的。"阿正说。
"会不会是那些货物的主人？"小花担心地问。
"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林启明说。
但第二天早上，他们发现老廖不见了。他的床铺是空的，个人物品也都不见了。
更糟糕的是，有人发现其中一个集装箱被再次打开，里面少了一些看起来最值钱的东西。
09
阿正联系了他在港务局的老同事，想要了解更多关于COSMO物流公司的信息。
"什么问题？"
"他们名义上是做正常的物流运输，但我们怀疑他们参与走私。不过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些集装箱..."阿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你们捞到的那些箱子，原本属于一艘名为'海洋之星'的货轮。这艘船在海啸当天失踪了，我们一直在寻找它的残骸。"
"失踪？"
"对，船上有十几个集装箱，装的都是'科研设备'。但我们怀疑那些不是真正的科研设备。"
阿正终于明白了。那艘货轮并不是被海啸摧毁的，而是趁着海啸的混乱故意沉没，用来销毁证据。但他们没想到，一些集装箱会漂浮到岸边。
"如果你们真的捞到了那些箱子，千万不要打开，立刻联系海事部门。"他的同事警告说。
但已经太晚了。阿正知道，他们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脱身了。
当天下午，又有几个陌生人来到村里。这次他们没有掩饰身份，直接出示了执法证件。
"我们是海关缉私局的，接到举报说这里有走私货物。"领头的缉私员说。
村民们都聚集在码头周围，眼睁睁地看着缉私员检查那些集装箱。
当他们打开被撬过的那个箱子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缉私员仔细查看了里面的物品，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这些都是违禁品。"缉私员对同事说，"奢侈品没有报关单，药品没有进口许可，还有这些..."
他拿起一个枪托，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军火走私案。"缉私员说，"案情非常严重。"
林启明感到双腿发软，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10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来了更多的执法人员。他们不仅带走了所有的集装箱，还开始对村民进行详细的调查。
林启明作为船队队长，首先被传唤到镇上接受询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集装箱的？"调查员问。
"海啸后第二天，我们出海打渔时看到的。"林启明如实回答。
"为什么要打捞它们？"
"我们以为里面可能有一些有用的东西，可以帮助重建家园。"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林启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知道。"
调查员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没有打开过任何一个集装箱？"
"我确定。"林启明撒了谎。
但调查员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他们拿出了一些照片，上面是集装箱内部的情况。
"根据现场勘查，至少有一个集装箱被人为打开过，而且丢失了一些物品。"
林启明的心跳加速，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询问，调查员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他们只能暂时让林启明回村，但警告他不要离开村子。
"你在网上发帖时，有没有人联系过你？"调查员问。
"有一些回复，但都是正常的讨论。"阿正隐瞒了那些奇怪的警告信息。
"你确定吗？"
"确定。"
但调查员已经掌握了他的网络活动记录，知道他在撒谎。
11
正当调查陷入僵局时，有记者闻讯赶来。他们听说这里发生了大型走私案，想要深入报道。
阿正主动找到了其中一个记者，是个年轻的女性，看起来很有正义感。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阿正说，"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记者同意了，阿正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她，包括集装箱里的武器零件。
"这是个跨国走私案，涉及的不仅仅是奢侈品，还有军火。"阿正说，"我担心如果不把真相公布出来，会有更多人受害。"
记者详细记录了阿正的证词，并拍摄了一些照片。她答应会在报道中隐瞒阿正的身份。
但这也意味着阿正不能再留在村里了。他知道，一旦真相大白，自己的处境会很危险。
"我要离开了。"阿正对林启明说。
"去哪里？"
"城里，我有朋友可以帮忙安排工作。"
林启明点点头。他理解阿正的选择，毕竟年轻人还有自己的前途。
"那小花怎么办？"阿正问。
"我会照顾好她的。"林启明说。
在阿正离开前，小花在海边发现了另一个集装箱。这个箱子比较小，半埋在沙子里，看起来已经在海里漂了很久。
"爸，你看这里还有一个。"小花叫道。
林启明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个箱子没有锁，门是半开着的。他小心地拉开门，里面装的是一些看起来很普通的布料。
"就是一些布而已。"林启明松了口气。
但小花眼尖，发现每匹布的边角都缝着一个小小的标签。她撕下一个标签，发现上面有一个微型芯片。
"这是什么？"小花问。
阿正接过标签，仔细观察后脸色变了。"这是RFID芯片，用来追踪货物位置的。"
"布料也需要追踪？"
"普通布料不需要，但如果这些布料有特殊用途..."阿正没有说完，但他已经猜到了。
这些布料可能是用来制作特殊服装的，比如防弹衣或者其他军用装备。而那些芯片，则是为了确保这些敏感材料不会流入非法渠道。
"我们又惹上麻烦了。"林启明苦笑着说。
但这次，他们决定不再隐瞒。林启明主动联系了调查组，把这个新发现报告给了他们。
调查员对这个发现非常重视，立刻派人来取走了所有的布料和芯片。
"你们做得对。"调查员对林启明说，"配合调查对大家都有好处。"
林启明点点头，但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12
一个月后，这起走私案有了初步结果。COSMO物流公司被查封，几名高管被逮捕。"海洋之星"货轮的残骸也被找到，证实了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跨国走私案。
但老廖至今下落不明，他带走的那些物品也没有找到。有人说他逃到了国外，有人说他被走私集团灭口了，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被动物保护组织带走了。"小花在一旁答道，"他们说它确实是实验室里的，脖子上的项圈是用来追踪它位置的。"
"看来什么都是有联系的。"阿正感叹道。
村子正在慢慢重建，政府提供了一些资助，村民们的生活也在逐渐恢复正常。但那些集装箱带来的阴影，仍然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林启明重新开始出海打渔，但他再也不敢随便打捞海上的漂浮物了。每当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海面上漂浮，他都会远远地避开。
小花则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她开始认真学习英语，希望将来能像阿正一样到城里工作。
"爸，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花说。
"好，等你长大了，我不会阻拦你的。"林启明说。
他知道，这个偏远的渔村已经容不下女儿的梦想了。
又是一个黄昏，林启明独自站在码头上，望着远方的海面。海水依然是那样的蓝，海浪依然是那样的有节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知道，在这平静的海面下，还沉睡着许多秘密。那些没有被发现的集装箱，还在海底等待着被冲上岸的那一天。
小花走到他身边，指着海面上的一个黑点说："爸，那里又有东西漂过来了。"
林启明眯起眼睛看了看，确实有个黑色的物体在海浪中起伏。但这一次，他没有开船去查看。
"让它漂吧。"他说，"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海浪继续拍打着岸边，发出单调而持续的声音。夕阳西下，把海面染成了金黄色。在这美丽的景象背后，谁也不知道海水中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那些沉下去的集装箱，还会不会再次浮上来？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