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商会上所提“渤海北部”不包括海城
所谓“中期预报”
实际情况一:预报区域不包括海城
根据加拿大地质调查局研究院王克林、中国地震局地震预测研究所陈棋福、中国地震台网中心首席预报员孙士鋐和辽宁省地震局王安东2006年发表在《美国地震学报》的论文指出,根据当时会议摘要显示,“在这些区域中,渤海北部的金县-大连是显著区域”。这一区域距离海城震中实际上还有200公里的距离。但在海城地震后的预报总结中,这个区域被扩大化,将海城也包括进来。
实际情况二:预报区域范围广,成功概率低
中期预报的六个区域中也只有这一地区发生了破坏性地震,其余五个区域均没有地震发生,预报成功概率是16.7%。这一概率对之后的地震预报也没有借鉴意义。
“中期预报”的证据
1、小震活动增加;2、渤海北部海平面上升;3、大连地磁异常;4、金县水准变化异常。
实际情况:证据都是误差或无关
1、小震活动增加:区域属内蒙古自治区,距海城震中十分遥远;2、渤海北部海平面上升:潮汐台记录的海平面明显变化的数据后被证明有误;3、大连地磁异常:在1974年6月便停止,与1975年海城地震无关;4、金县水准变化异常:没有考虑到附近抽取地下水带来的误差。
所谓“短期预报”
被后来宣传认定为海城地震短期预报是,顾浩鼎在1975年1月全国地震趋势会商会上的发言。他的发言指出,根据金县的水平异常和大连的地磁异常,他预测在该区域“半年甚至一两个月内,会有6级地震”。
实际情况一:顾浩鼎发言当时未被采纳
在全国地震趋势会商会上,顾浩鼎的发言并未被采纳。大会结论改为“一年内会有5至6级地震”。既然大会当时并未采纳顾浩鼎的预测,何来后来的“顾浩鼎的发言是短期预报”的结论?根据当时实际情况,官方并没有正式发布短期预报。
实际情况二:“短期预报”区域也不包括海城
同上文所提到的中期预报一样,所谓的短期预报是基于中期预报的证据所做的预报,预报范围仅限于“渤海北部的金县-大连”区域,并没有包括海城在内。
辽宁省营口市新华影院门口的告示
所谓“临震预报”
实际情况一:未预测地震“马上”发生
实际情况二:省领导行政命令成巧合“预报”
当朱凤鸣上报至革委会副主任华文时,华文立即要求“你们最好确定个地点,由我们通知有关县市到那里集合,立即研究防震措施和布置防震工作”。在当时特殊的历史时期内,华文的行政决定,阴差阳错地实现了海城地震的省级预报。
实际情况三:未预报前人员已撤离
由于2月3日傍晚至2月4日晨的频繁地震,一些山墙和烟囱已经倒塌。所以,一些公社和个人在没有收到上级要求的时候,已经自行疏散了。
“临震预报”的证据
前震频繁:从2月3日18时38分到2月4日17时39分,海城共发生地震33次;其中2级到2.9级地震9次,3级到3.9级地震8次,4级到4.9级地震2次。
实际情况一:小地震后出现大地震概率低
据美国地质调查局的统计,一次地震之后,3天内在其附近发生一次大地震的概率只有大约6%。这一概率在地震预测中是毫无借鉴意义的。每年全世界范围内发生4-5级地震的平均次数多达万次。如果把这些小震都当作是大地震的前震去预报,将会导致难以计算的误报和恐慌。
实际情况二:大地震前有前震概率低
大部分大地震发生前都没有前震,只有大约10~20%的大地震有前震。依靠前震来做地震预报是不可能实现的。
衡量一次地震预报是否成功的标准,在官方看来是死亡数字的多少。海城地震直接和间接死于此次地震的总人数只有2041人。在7.3级地震中,这个数字确实是一个成功。但这一成功也并不是完全因为地震预报结果。
首先,在1974年12月,辽宁本溪发生了5.2级地震。(据考察结论来看,这次地震是由水库引起的,属于人为地震/工程地震,与后来的海城地震无关。)次日,辽宁省发布通报,提出了三个短期预报,但随后证实这三次预报都是误报。尽管这次预报后来被证实为误报,当时辽宁省党委书记、革委会主任以及沈阳军区政委的毛远新,下令组织震前演习,这客观上对一个多月之后的海城地震的抗震救灾工作,起到了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