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生于山东潍坊。民间天体物理学家、天文气象学家、星体运动与地球重特大自然灾害预测第三代传人。
栾巨庆继承祖父栾来宗40年对五大行星的观测研究成果,自己又持之以恒地观察星象、对照气象数十年,执著地研究天文与气象的关系。他发明了“二心天象图”,发现了宇宙中的磁感应力。他将天文与气象进行了有机融合、他将地球长期灾害发生的时间精确到两天之内……他在世界范围内,攻克大地震、厄尔尼诺、天气、太阳活动预报,这人类的四大难题。
栾巨庆的磁感应理论被媒体称为“栾巨庆猜想”,他根据星体运动预报气象、地震的方法,被称为“栾巨庆预报法”。
●世纪末大恐慌,人类嘲弄了自己:诚惶诚恐的诺氏大预言;栾巨庆对世纪末的预测预报。
人类将面临的根本性问题是什么?
随着2000年的到来,人们越来越多地提起这个问题。2000年离我们还有10年,许多人对未来进行种种的预测和设想:抑或高科技时代的超豪华生活,抑或地球毁灭、末日来临……
紫金山天文台。巨大的天文望远镜指向了太空,专家们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对前去采访的记者说,大可不必杞人忧天,美联社向全世界发布的只不过是一条导弹(捣蛋)新闻。
通观《1999年人类大劫难》全书,作者并未渲染世界末日的恐怖气氛,却旨在告诫人们:核武器及军备竞赛,环境污染和生态平衡的破坏,人口的爆炸和对资源的无度挥霍,是威胁地球和人类生存的潜在因素。患恐怖症的人们只是将书中引证的诺查丹玛斯关于人类毁灭的预言加以渲染夸张,这实在是舍本求末。
——“天不会塌地也不会崩,历史上排成十字架的天体实在太多了,如公元前110年前后就曾出现过十字架天体,而那时候却是我国汉朝汉武帝强盛的年代。从地球上看,1999年太阳系诸天体不是排列成大十字架。而是×型十字架。行星排列成十字形和×形所发生的对应结果是迥然不同的。”
——“我预测1999年不是太阳黑子活动的高峰年,地球上不会出现磁电的大异常,人类不会出现大灾难。不过,1999年7月,长江中下游将会出现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1999年7月,水星对应长江流域,土星、木星等七大行星的磁力皆集中于距地球最近的水星,这样的天象将形成长江中下游特大洪水,尽早作好防治工作,一定能战胜这次特大洪水。……”
年过花甲的民间气象人才栾巨庆如是说。
今后您有些打算?——“俺想建立'大自然异变研究中心’,承担国内外自然灾害的长期预报,包括旱涝、地震、火山爆发、森林火灾以及百慕大魔鬼三角灾难的预报……”
面对栾老先生的超前预报,我竟瞠目结舌、如坠烟海。他能预知未来吗?难道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不!请看有关报道──
提高长期天气预报的准确率,找出气候变化的基本规律,是世界各国正在研究的重大问题。从天文学来研究气象是人们试图突破这一问题的途径之一。栾巨庆自少年时代起继承他祖父观察天象40年的经验,又经过二十几年的艰苦自学和辛勤研究,初步找出了行星、月亮对地球发生影响的对应区,并根据这个对应区画出了“地心天象图”。他认为,天体的磁感应,能对地球相应纬度带季风区的大气环流,带来明显的影响。他曾运用这一理论作过多次长期天气预报,取得了显著成绩。
我们习惯于认识常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自有鲜为人知的另一面。UFO、外星人、天文蛋、特异功能……人类对于天体和天体演化的认识是不断发展的,这种认识永远不会完结。在这个人头攒攒,日益变小的世界,在这个传闻世纪末大灾难、小行星撞击地球的90年代,人们似乎格外关注地球的命运和神秘的天外来客。历史在注视栾巨庆和他的祖父栾来宗。他们是何许人也?
●历史暂时在这里画了一个句号;我们所否认的种种事物可能乃是那些我们碰巧不知道的东西。
幽幽夜空,繁星点点,构成一幅光辉灿烂的图画,在你面前缓缓地移动。我们的先人早就意识到,天象的种种变化和他们的社会活动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不仅起居饮食,播种耕耘需要按天时变化来安排,就是水上行舟、绿野放牧也需要根据星星在天空中的位置来判断方向。异常天气造成异常的变化。《淮南子.兵略训》记载,武王伐纣的时候,向东迎着木星进军,到汜下了雨,到共头山而山崩,此时彗星从东方上升,慧柄朝东而尾指西,似乎要把扫帚之柄交给殷人以扫除西方来的军队。
在远古洪荒年代,人们如果不懂得预知天灾地祸,怎么能趋利避害、生存繁衍呢?史书记载,在华夏民族还处于结绳记事的年代,我们的祖先伏羲氏曾伏于土坛上,他看到一只白色的乌龟在坛前爬行而过,心领神悟、茅塞顿开,从龟背中得到启示画出了先天八卦。周文王年过八旬被商纣王关在羑里,在7年的监狱中,他仰观天文,俯察物候,凭着绝顶的聪明才智作后天八卦图。他的儿子周公旦作了卦爻辞,至此,《周易》初成。一部充满神秘的书,几千年来被推崇为“群经之首”,注释《周易》的书汗牛充栋、数以千计。长期以来,《周易》博大精深的内核被湮灭了,腐朽的迷信糟粕却传播开去。
《周易》开篇前两张图:河图、洛书既无文字,又无说明,成为千古之谜。今天,这个谜底被内蒙古哲理木畜牧学院的韩永贤先生解开了:河图原来是上古游牧时期的气象图,洛书是方位图——罗盘。
是的,天象的变幻和人间的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书经》记载,“箕星好风、毕星好雨”、“月之从星、则以风雨”。东汉王充在《论衡》中有这样的记载:孔子出,使子路赉雨具,果大雨;子路问其故,孔子曰:“昨暮月离于毕”。后日,月复离于毕,孔子出,子路请赉雨具,孔子不听,果不雨,子路问其故,孔子曰:“昔日月离其阴,故雨;昨暮月离其阳,故不雨”。
公元230年,魏攻蜀汉,大兵压境。诸葛亮夜观天象,出现了“毕星于太阳之分”的天象,,预见月内必有滂沱大雨。诸葛亮只派三千人把守陈仓要道,以抵抗魏40万大军。果然,“会天大雨30日,栈道断绝”,魏不得不中断这次攻坚战。《三国演义》中的草船借箭、七星坛借东风更是妇孺皆知。
我国观星测雨始于古代结绳记事时代,发展于夏商周,鼎盛于三国,晋代将之引入占卜术,此后,史籍再也没有记载。孔子、孙子、诸葛亮都是观星测雨的宗师,可是现代却找不到任何依据。
古代社会,人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好听任大自然的摆布。他们相信“天命”,迷信“星相”。凭借想象和附会把一些偶然的天气现象和事件联系起来,根据这种天象的变幻来猜度人事的变化。例如,把月蚀和彗星的出现当作战争和灾祸的不祥之兆。于是,在古代就慢慢地发展出一门专门根据天象来占卜人事的占星术。根据天上星星的运行、形象、颜色等因素来判断人世间的事情。封建统治者雇佣巫师、筑台观象、制造谎言,愚弄民众。占星术与本文所说的用科学方法观星测雨是完全相悖的。
1936年民国出版的《气象学》断言:“气象与天文常人每混为一谈,实则气象研究之对象为大气现象,而天文研究之对象为天体。……两者之间殊少关系。”1987年我国出版的《气象概论》再次断言:观星预测天气“是人类文化早期的迷信活动,属无稽之谈。”
倘若从近代算起,到现今,历史经过1700年的沉淀。这其间,观星测雨既无科学的记载又陷入了“占星术”的泥潭。人们将观星测雨打入了死牢,对天文气象说持否定态度。历史暂时在这里划了一个句号。
航天飞机、卫星观测、高倍望远镜正在把遥远星体的神秘面纱一层层剥开,然而科技的发达却使当代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局面,许多谜无法解释,诸多学说自相矛盾。现有的理论与学说正接二连三地受到冲击和动摇,迫切需要建立能更准确定量描述,更完美阐明新的客观自然现象和规律的新理论、新学说。
英国大科学家培根在《箴言》第一卷中写道:“正如我们现在所拥有的科学并不能帮助我们发现新收获一样,我们现有的逻辑也不能帮助我们发现新的科学。现在通行的逻辑只足以用来确定基于共同接受的概念中的错误,并且把这些错误固定下来,而不能用来探寻真理,因此它只能有害多于有益。”
事物运动的法则往往是否定之否定、螺旋式前进。当历史的科学钻进了死胡同无法自拔、徘徊观瞻时,“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眼下,兴起的气功热,易经热,人体特异功能热,是否说明了这一问题呢?运动着的事物就像运动中的天体一样,变化莫测,我们所否认的种种可能乃是那些我们碰巧不知道的东西。
山东潍坊的儒林秀才——栾来宗决心把祖先未竟的天文气象学继承光大、造福人类。
(栾巨庆先生与寒亭区原区委书记、区长李英文先生在一起)
●至诚之道可先知,故至诚而后神;栾来宗择贤托孤。
他思索:如果对旱涝灾害有所先知,做到防患于未然就好了。他认为岐伯、孔丘、孙武、诸葛亮等,皆是我国历史上能预知天气的人物,他们知识渊博、能测风雨,可惜方法都没有传下来。他想到:古人能知风雨,今人为什么不能?就是古人不能完全预知旱涝,今人难道不该有所突破!就真的不能揭开个中奥秘吗?而立之年的栾来宗开始了自己的追求:“问三光(日月星)以究旱涝根源”。
他开始了一条崭新的思路:风雨阴晴总根是太阳,太阳变化有章可循,可是他的家族成员——行星月亮却变幻无常,天气之变,会不会是太阳系全“家”所使?如果找到行星布局相同的年份,而天气也一样的话,旱涝之迷也就解开了。
他花费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计算出五大行星需经过四易甲子——237年才有共同周期。使他惊喜的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崇祯特大干旱和清光绪特大干旱,竟然正是这大周期的循环。“只要记录下240年的天象,配以每年的天气,岂不是有了预知旱涝的依据!”就是这一信念,使他毅然地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栾来宗深知,要记录240年的天象和天气,没有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艰苦不懈的努力是不可能完成的,这又是一项只可埋头苦干而无半点实惠的事情,除了靠自家子孙,根本不能求助于外人,不会有人甘愿葬送一生精力。就是靠子孙相继,没有恒心也难以实现。所以他在《天文农时》中,反复地强调“诚”字。“至诚之道,可先知。至诚者,实埋也,唯此以诚,而穷天气异变规律;……望后人遇难而勿退,有成而不满;盈科而后进,至诚而后神。”
至诚通天。以诚意行动,必可克服危难而成就大事。为了激励鞭策自己,栾来宗在书斋前,栽下了一棵刺松,以象征自己的是事业。这棵刺松生长极慢,但不弯不曲,不急不躁,总是笔直地向着天空伸展。现在,这棵百岁刺松,已碗口粗细,高三丈余,虽处在残垣败壁、荒草瓦砾之中,依然铮骨铁躯、直刺苍穹。顶端的小小树冠,很像一支即将离弦的箭,去刺探宇宙的奥秘。
栾来宗有三女一子。自然,把希望寄托在儿子栾佃照身上。儿子看上经商这一行当,栾来宗几度规劝,终不能使之就范,最后被儿子质问得无言以对。“亏你满腹经纶,一辈子少吃缺穿,眼看爷爷留下的家当要折腾净了,自己受煎熬不算,莫非叫俺们晚辈讨饭去?”也确如儿子所说,栾来宗一生埋头于“天文与农时”,并没用在实处,过的日子入不敷出,幸亏儿子能干,14岁当家支撑门面。栾来宗被儿子顶得理屈词穷,就只好喟然长叹!
1926年3月,栾来宗的孙子栾巨庆出世了。栾来宗对巨庆爱如掌珠,每日里比孩子的妈妈抱的时候还要多。在孙子栾巨庆咿呀学语的时候,他便为这隔代人做“铺路”工作:用白纸糊了书房的天棚和四壁,天棚画星月图,四壁画世界地图。1927年栾来宗一场大病,卧床不起。自知去日不多,便盘算起如何把“事业”传给孙子的事来。他深知,自己一旦过世,这事业肯定被儿子埋葬,决不会叫孙子干下去,他冥思苦想,决定选择贤人相托。他终于认定了一个可委托者、曾跟自己读书的学生——栾德修。栾德修老成持重、沉默少言,口无废语、言出必行、行必有果。栾来宗把他叫到床前,支开侍候的家人,眼含热泪,向他倾吐衷肠:
“我少读圣贤之书,立志效法先哲,为世人做点好事,但岁月易逝,时不我待。我死不瞑目的是……”说着他指了指顶棚上的星图和四壁的地图,“我已责令佃照,必将这顶棚和墙上的图保留20年。”他强撑起身子,拉开床前抽屉,拿出了手抄本《天文农时》,以颤抖的声音继续说下去:“这是我40年的心血,上面记录了历年的星象、天气和适合种植的农作物。这只是个开头,完成它得靠好几代人无偿地付出代价。”
“奇旱大涝,有根有源,并非不可知之事,我经40年探知,天气异变,乃是日、月、行星的布局而决定的。”
栾德修听着像啃梨木般茫然,不知如何回答。“你不要疑惑,我不打算让你弄明白这些事。这是一项看不见因,摸不着果的事,我只能让我的子孙后代去干。今召你来,只一事相托,望念师生之谊答应我,烦你把此书保存,待浅享(栾巨庆的乳名)懂事,再转交给他。并告诉他,我已呕心沥血大半生,为之开了个头,要他在这无形的长城上筑起一段,再传下去,直到……”
他几乎是字字泪、句句血,向着弟子述说了半天。他又一次挣扎着坐了起来,握着弟子的手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遗憾的就是不能亲传小孙,这百年大事,只能靠你了!”说罢,泪如雨下。
栾德修不禁双膝跪于床前,挥泪发誓:“师父放心,弟子绝不会使你失望,你安心疗养身子吧,待痊愈之日,我再来聆听教诲。”
“不,我不行了。”栾来宗喘着粗气说,“现在你就把书拿去,珍藏起来,待十年之后,再让他出世。”说着,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包袱,慢慢地把《天文农时》包了起来,双手捧着递了过去,栾德修含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不久,栾来宗带着一颗“死而为已”的心,离开了人世。
民国28年(1939年)农历9月14日,皎月当空,夜阑人静。华疃二村一栋私塾的书房里,一师一徒在接续12年前的故事。师父是栾德修,徒弟便是栾来宗的孙子栾巨庆。栾德修语重心长地向着未满14岁的孩子叙述了他爷爷的往事。对巨庆说:“早在上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已经画出了天气正常变化的天气预报图(八卦图),一直应用到现在。但天气的异常变化,即水、旱灾害的年份至今还不能预测。这不是单凭夜观天象能解决的。要先预算处未来的天象,再和历史上旱、涝天气对照,看哪一年有相似的天气。这是天文作天气预报的基本方法。你爷爷认为,天气不仅有60年的小周期。还有240年的大周期。因此需要有240年的天象与天气实况记录作基础,从中总结出规律才可做出可靠的预报。要完成这项记载就需要几代人的艰苦劳动。”栾巨庆眼含热泪从老师手中接过《天文农时》,立志把这项事业继承下来。
●他仰首观天,与星光交语;他疑问牛顿,重新解释天体运动的起源;他的独家之言:磁感应假说。
在启蒙老师栾德修的指导下,栾巨庆学会了夜观天象,测量行星运动的轨迹。为了生计,高小毕业的栾巨庆当上了学徒工。他白天干活,夜晚读书和观天。
他仰望天空,月亮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星星在夜空中忽闪忽灭,满天星象显得幽静而莫测。万物化生、天人互感,人类是大自然的产物,人与大自然息息相关。天、地、人理应是浑然一体和谐相处,如果违背大自然的规律,人类将受到惩处。人们总把社会的东西和自然的天体割裂开来对立起来,这也许是人们远离真理的一个原因。他突然感觉到,这星象是一个巨大而深奥的谜。谜底在哪里?
哥白尼的日心说揭开了近代天文学和宇宙观的革命序幕。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开普勒……大量的自然知识和新领域被科学巨匠们一一打开了。他们的伟大成就是建立在两个原则之上的,这已成为近代科学的指导原则:首先,在提出关于自然的命题和假设时,人们必须永远注重观察,而不能注重权威和权势;其次如果能够用数学语言来表达自然过程,那么就能最好地理解他们。
科学观察和独立思考使栾巨庆变得聪明起来了。何必要等240年?既然月亮、行星都有一定的运行规律,向前推算不是一样吗?向上算出它们各个时期的方位,对照历史的天气,以验证二者关系,岂不是一条捷径!
未来观察和理解、探索和验证,1943年,17岁的栾巨庆,穿着粗布衣裳,鞋帮上沾满了山野的泥土,闯进了山东师范学校。为了到此拜师求学,他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的盘缠。
一位教物理的老师好奇地端详着这个身材瘦削、面貌清癯的年轻人。
“你学过高等数学吗?”“俺高小毕业,不懂什么叫高等数学”。
懊丧的栾巨庆,默默地走出高等学府的大门。他没有悲观气馁。至诚之道可先知,故至诚而后神。他想到了爷爷告诫的“诚”,他发奋自学成才。他买了《气象学》、《天文论丛》等天文气象理论书籍。当时正处在新天文的日心体系代替旧的地心体系的时期,天文和气象成了互不相关的两个独立系统,长达一年的天气预报在世界上连点资料(线索)也没有,无论用新的还是用旧的天文学说,都画不出他祖父想用以作天气预报的天象图。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他钻进了书堆。每次夜观天象作毕记录,他就博览群书。一盏小油灯照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易经》《书经》《资治通鉴》《马恩选集》他都浏览;诸葛亮、司马懿、斯宾诺莎、莱布尼兹他都研究。天人合一、阴阳五行、抽象思维、二律背反他都思考。他的知识面庞杂、五花八门,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思想库”:中与外的结合、古与今的融合、日心与地心的对立、天文与气象的统一。精鹜八极、心游万仞、箧聚五岳、胸藏九星——他要把“天文不说气象、气象不说天文”,两个互不相关的独立系统联结起来,他要把被历史湮没的观星测雨这颗明珠发掘出来。就像陈景润摘取世界数学皇冠“哥德巴赫猜想”一样,他创立的“行星对应区”方法和“磁感理论”,将是天文气象的“栾巨庆猜想”。学科杂交、交叉效应迸发了璀璨的火花。
他发现,我国传统的天文气象学(夜观天象而知风雨)只准于古而不准于今的原因,是由于春分点在2千年中西移约30°,我国古代观象测天多数以28宿这些恒星为坐标依据。《书经》有“箕星好风,毕星好雨”,《诗经》有“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古人对上述天象做过反复验证,绝不会将经不住考验的方法写在自己的专著上,为后人评为无科学根据的谎言。现在的毕星已经由古代的视赤经40°东移到69°的位置,正是黄河流域与东北地区的分界线。现在若是夜间观测到月亮运行到毕星,第二天,降雨的是东北地区的南部,而黄河地区的南部不仅不降雨而会出现晴好天气。这就是只准于古而不准于今的主要原因,也是古代天文气象学在今天失传的主要原因。
他在祖父遗书《天文农时》中发现,我国古代天文气象着眼点,在没有变化的28宿(恒星),而他祖父则主张从行星的变化去找天气的异变,他从中得到启发,开始探索行星对应区理论。
天体同地球不仅在时间、方位和运动有关,而且还存在着更深刻的内在联系。地球在太阳系中运动,它就不能不和周围的天体发生相互作用,受内行星(金星、水星)和外行星(火、木、土、天、海、冥)等天体的影响。栾巨庆认为,行星和月亮运行方位的变化,对地球天气的异变起着决定性作用。例如,当行星均匀分布时,地球上风调雨顺;当行星集中于某一空间部位时,则地球相应纬带便发生洪涝,无行星对应的便发生干旱。所谓“对应区”,即日、月、行星在天上一定的位置与地球上一定的维度带相对应的关系。行星在什么方位或行星布成什么阵势时,地球上某地区便发生洪涝、干旱、地震。问题的关键就是建立理想的“对应区”。
他发现,以往研究者的失败在于他们只从牛顿的万有引力去研究,没有考虑行星磁场对地球的影响以及其它力量。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使人类前进了一步,但是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按照万有引力定律天体运行轨道的形状仅仅由它的初速度决定。初速度又由什么决定?牛顿不能回答,只好归之于“上帝的第一次推动”。牛顿用上帝阻塞了自己前进的道路,但是科学仍然要发展。在宇宙中已发现有四种力量:万有引力、磁电力、强作用力和弱作用力。这四种力量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答案。
他认为,整个太阳系可以说是一个以太阳为中心的运动着的磁性群体,地球上台风、旱涝、地震等一些大的灾变都是在这个大磁体群影响下发生的。例如。行星预报天气就要以磁力为主、万有引力为辅,计算行星对云团的作用,因为云中带电、电中有磁。再如,行星预报地震,就要研究天体之间的磁吸引力,研究行星对地下岩浆的作用力,因为地球有一个液体核心,主要成分是铁和镍。磁有吸铁和吸镍的本领,其力量比引力大104 ,行星的磁吸引力及万有引力,影响着地壳内岩浆的流动,当众行星长期对应赤道或北极附近时,会引起这些地带岩浆大量外溢,此溢则彼虚,从而引起地球其它地方发生地震。至于地震在何时何地发生还要看地质构造特征以及月亮活动对应的年代和行星会合周期等诸种因素。
“磁电力和万有引力的合作,形成了天体运动的起源,形成了天体间的自然异变。此论点虽然还不能说是完美无缺,但总比神的推动更合理些。”(栾巨庆著/《星体运动与长期天气、地震预报》/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年出版)。栾巨庆提出了“磁感应”假说,认为各行星都有自己的磁场,并且都做磁介质,而空中云团带电,所以它们之间就会发生作用。即行星影响大气环流异变,从而发生天气异变。
他根据国内外关于行星绕太阳运转轨道的大量资料,找到了他祖父未能画出天象图的原因,并根据古代和现代天文知识,精心绘制出了专做天气预报的二心行星天象图,给研究天气预报工作提供了方便的条件。
深刻的真理常与荒谬的迷信共存。粗陋的、简单的解释,无疑是迷信、是骗术,而深刻的独到的见解则是对现代科学的超越和突破。栾巨庆的理论和学说能经得起实践考验吗?
●他响应国家主席的号召,第一次发布起长期预报。
专横戴着神圣高洁的面纱——他的手在流血、心在淌血。
什么叫超长期预报?恐怕没有人能一下子回答出来。目前,世界气象组织把三天之内的预报称为短期预报,把 l0 天以上的称为“长期预报”。由于“长期预报”时间的上限还没有确定.所以世界气象组织也就无法做出“超长期预报”的定义。1979 年的世界气象会议宣布:“还没有哪个国家的气象机构正式发布半年甚至是一年以上的天气预报。”有一位外国权威气象学家曾经说过:“你若问一、二天的天气,我们的科学家可以准确地告诉你,而一年后的天气,科学家就无能为力了。希望在 40 年以后人类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超长期天气预报,人类摸索了几千年,世界气象界研究了几百年,多少中国气象工作者潜心研究、探测底蕴,至今悬而未决。
栾巨庆来揭榜了。
六十年代初,刘少奇同志视察东北,看到大兴安岭不少山头的阳坡不长树只长小草,阴坡的落叶松却长得枝繁叶茂,少奇同志提出要设法植树造林,改变阳坡光秃秃的面貌。一月绿,二月黄,三月见阎王。阳坡受太阳直射造成高温干旱,很难成活,阳坡造林在当地历史上没有先例。
带着六十年代三年自然灾难的贫困和饥饿,带着《天文农时》和几块苞米面,栾巨庆从迢迢千里的山东来到了吉文林业局。他成了一名钳工。他听领导介绍了国家主席刘少奇的阳坡造林的建议,兴奋不已,通宵达旦地研究造林方案,写出了几千言的阳坡造林论文。他预测到明年即 1965 年的 6——7 月,大兴安岭将是涝年,一个难得的多雨季节。木星正好对应我国东北一带纬度上.而当年月亮回归位置约 25。偏北,这是该地区多雨的征兆,正适宜雨季造林。在营林工程师张碌的支持下,吉文林业局党委采纳了这个建议。那年一开春,造林队就上山造林了。六月下旬,天降喜雨,连阴雨持续了一个多月。树苗喝足了雨水,又接受了充足的阳光,生长速度反而超过了阴坡的树林,成活率高达 90%以上。
二十余年过去了,如今这片树林根深叶壮,郁郁葱葱。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向组织发布超长期天气预报。”栾巨庆信心十足,决心继续干下去。正当他为人类将作出贡献时,“大革文化命”的年代来到了。
偌大的中国没有他生存发展之地。“地主的儿子栾巨庆”——在那个红得发紫的疯狂年代,他难逃厄运。到处都在进行革命运动,他被遣返回山东。刚到乡里,行李便被搜查个遍。戴着红袖章的革命左派,发现了“封建”和“四旧”:《黄帝内经》,《天文农时》。
这些宝贵的资料连同祖父的一生智慧,栾巨庆的半生心血,统统被扔进了烈火,当众焚毁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天文气象记录。
即将造福人类的新学科萌芽,在“红色风暴”中化为瞬间的黑色烈焰!
悲兮哭兮、一腔衷曲。栾巨庆哭肿了眼睛,喊哑了喉咙,三天三夜粒米未进。
他仰望着星空,想起了祖父说的“诚”字。呵,天还在;呵,星月在;呵,我的头脑思维还在!这个社会包围了我、吞没了我,但是包围不了我的思想。吞没不了我的想像相思考。在思想里我包围了整个世界,吞没了整个空问。他振作起来了。
他像一只惊恐的孤鸟,在猎人们的喊打声中,东躲西藏。终于,他躲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村庄树林旁地窖里。他遇到一个知音,农村教师栾云洲。两个“地下工作者”,把太阳系装进阴暗的地窖里。透过窖门挡风寒的草帘,追踪纪录行星的轨迹。真得感谢革命造反左派,要不是罚他俩每天夜重看守这片树林,怎么会找到一片宁静的天地。
不屈的信念、不屈的思想,产生了不屈的行动。一天晚上,他按“劳动改造”的规定抬完了粪肥。他犹豫地走进了大队部。
“明年(1969 年)立夏前后可能有连阴雨,小麦会发生严重的黄疸病。…俺建议明年少种小麦……”
“住嘴!封建迷信,装神弄鬼。只许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
大自然并不看权势者的眼色行事,而是陵照自己的运行规律。立夏前后,下起了连羽雨,万亩小麦染上了黄疸病,造成严重减产。
1970 年春播前,栾巨庆再次向大队预报:今年高粱秀穗时将干旱无雨,会造成蚜扳成灾。建议早备农药及早防治或少种高粟。听从“黑五类”的建议,是个严重“阶级立场”问题,不予反驳便是够便宜他了。这年,蚜虫吃掉了七成高梁,连秸秆都烂了。
只有栾巨庆所在的三小队悄悄按照他的建议,喷药治虫获得了大丰收。
信念不灭的栾巨庆又胆大包天的给中央气象局寄去了挂号信,预报 l969 年
长江流域将发生梅雨洪水。预报结果震动了中央气象局,专程派人从北京到山东寻找预报人。他们按发信地址找到马松山家(发信时借用了栾云洲表哥马松山的通讯处),方知是“阶级敌人”鼓捣的,便不见而回。
当地的红色革命左派发现了阶级斗争新动向:地主的狗崽子竟敢背着我们给中央写信!抄家.查封资料,批判斗争……。
一个鬼把戏可以把无辜的人变为死囚,也可以使他表面上悔过自新。戴上地主分子帽子的栾巨庆无法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只有到北京汇报研究成果,请专家做鉴定,方有出头之日。公元 l 973 年,在栾云洲的支持下,栾巨庆背着一摞资料、揣着玉米面馍馍.来到北京中国科学院。一位姓王的接待人员了解真情后很同情他,但是北京没有研究天文气象的部门,而且一个没有介绍信的地主分子在北京住宿也十分困难。王同志介绍他到南京大学去。
他买不起去南京的火车票,身上只有 5 元钱。列车长听说他是自费研究天气预报,为人类造福的人,便亲自把他送出了南京火车站出口。他住在南京郊区一个亲戚家里,上午打短工,以维持生活,下午便开始工作至深夜。
南京大学气象系的金汉良讲师指导他验证了 1953 年——l972 年的天气以及
经过几个月的了解,我们认为该方法(行星方位)没有什么错误:单凭行星引力作长期预告的根据可有商榷之处,他们所作的长期预报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南京大学气象系
1974 年 3 月 3 日
鉴定评语是谨慎的、实事求是的,也是大胆地对现代气象学的挑战:承认行星运动对气候有影响。这是对“天文不说气象,气象不说天文”观念的否定。评定虽寥寥数语.却蕴含了巨大的能量:一门崭新的世界学科——天文气象学很可能诞生在这个身材瘦削的“地主分子”手中。
捧着这张盖有大红章的鉴定书,栾巨庆再度赴京,走进了中央气象局的大门。
气象科学研究院的研究人员 R,不但虚心请教了地心天象图的制作方法和行星对应区预报方法,还收下了全部资料(包括南大气象系的鉴定书)。第二天,R 就给栾买了车票,请他回山东老家。
“资料都留在这里,我们慢慢研究,你先回家去等着吧”,R 着急地打发栾
走。
“资料俺得带走,要继续研究。”R 一腔怒气没有回答。他深知这些资料对
于搞研究气象的重要性,当然也不会轻易把资料还给栾巨庆。他气悻悻地回到了招待所宿舍。夜晚,好黑的夜。
“起来,起来?“两个身着黄军装,臂带红袖章的人粗暴地将栾巨庆拽了起
来。
“俺犯了哪条法,俺没有罪。”栾巨庆悲愤地呼喊。
“你再胡闹,就尝尝革命的铁拳头!”两个带袖章的人不容分说将他送到了监狱。经审问,监狱管理人员对那两个人说:“他来北京汇报研究成果,没有违法行为,我们不能收留这样的人。”
他俩说:“我们是奉令执行任务。再说,都深夜了,人往哪儿搁.就先让他呆在这里吧!”
就这样,栾巨庆蹲了十四天监狱。然后,遣返回乡。村子里的革命造反派在批斗会场上,先掮了他两个耳光,然后将他踢跪在地上:“这是给四处串连、煽阴风、点鬼火的 阶级敌人的惩罚!”——专横戴着神圣高洁的面纱.但掩盖的嘴脸,却是残忍和仇恨。
栾巨庆回到家已是深夜。老伴看到他放声大哭:“你不要这个家.总要替孩子们的出路想想.”
可怜的孩子抱着父亲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爹,别弄星星了;爹.别弄星星了……”
他抱着孩子.伤心恸哭.泪如泉涌:“爹不弄了,爹再也不弄了…···”
夜色朦胧,山野苍苍,凝重的云,沉闷的空气压得栾巨庆透不气来。他趔趔
趄趄,脚步踉跄,走到他祖父亲手栽的刺松面前。挺拔的刺松直逼苍穹,好像要撕开那天上的乌云,呼唤隐去的星星。
他的一双拳头撞击着刺松:“爷爷,俺该怎么办呐,爷爷俺该怎么办呐……”
刺松不语:似在垂泪。松针扎在他的手上,手在流血、心在淌血……
他成功了: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得到许多单位和个人的帮助;他又极其艰难:他的努力与深深卷入危险领域的冒险探索有关。
1983 年 7 月,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破例出版了栾巨庆的专著《行星与长期天气预报》。迄今为止,这是世界上第一部以天文预报天气的专著。在《自学》杂志社等单位的支持下,在郑海宁、戴俊杰,周金品、佟佩等同志的关心下,他与合作者张庆祥,栾云洲等共同努力,1988 年 5 月,39 万 8 千字的《星体运动与长期天气地震预报》再次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了。
栾巨庆在完成 240 年周期验证的研究工作中,得到了有关科研单位的热情支持;地理研究所资料室供给大量资料;北京天文馆借给正,负 2000 年的太阳,行星黄经表;南京、上海和佘山天文台提供了 1900——1953 年的外文天文年历,南京大学天文系提供了 1954——1973 年的天文年历。南京地理研究所的徐近之先生认为栾巨庆的工作很有意义,把花费几十年收集的包括北京、上海在内的 23 个省市近千年出现的特大自然灾害情况的资料共 2 l 册送给栾巨庆研究参考。
1980 年在吉文林业局、内蒙古大兴安岭林管局、林业部、国家科委、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中国科学院五局支持下,在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成立了天文气候小组之后,合作者张庆祥编辑又在直角坐标天象图上划出了外应区。1982 年又发现了影响天气的其它因素,就这样使天气预报越来越具体化。
标新立异总是处于一种策略上无遮蔽的地位,它的大多数努力都与深深卷入危险领域的冒险探索有关。栾巨庆的探索又是极其艰难的。一些部门的学术权威专家曾联名写信到中央宣传部等部门告状;反对出版栾巨庆的学术专著,理由是栾的理论不完善,研究的问题在国外有争议。怕出书影响我国声誉。当栾巨庆的第一部专著出版后,有人又以“书评小组”的名义把栾的专著批得一无是处。“行星对应预报五花八门、自相矛盾、无统计学意义”、在学术上不能成立”,洋洋几千言的书评四处散发,到处扫荡着栾巨庆的“异端邪说”。年过 64 岁的栾老先生至今不能进入专业部门从事研究工作,他缺乏研究经费,缺乏必要的仪器、设备和资料,他只好在北京郊区租借一间 8 平米房子,在老伴的照顾下,默默地从事民间气象研究和预报。
房龙在《宽容》中把不宽容分为三种:出于懒惰的不宽容、出于无知的不宽容和出于私利的不宽容。自私自利引起的不宽容,实际上是嫉妒的表现,就像麻疹一样普遍。然而,在人类智慧发展史上。因为某一个人物成功而妨碍另一个人物获得成功的情形是稀少,得无比的。相互帮助、相得益彰的动人故事比比皆是。
现代气象学体系把气象与天文截然分开,进入 70 年代以来,一些气象工作者尝试将天文因子列入天气预报中进行探索。但是,行星是否能够引起气候异常以及行星影响地球气候的物理机制是什么?学术界迄今尚无定论。栾巨庆的“行星对应区”预报方法在气象、天文界中争论了十几年。有的专家认为栾巨庆的“磁电感应”“假说 ”缺少科学依据,没有实验根据。
栾巨庆是幸运的,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保护张扬了他。1988年 7 月 26 日,栾巨庆“行星对应区”预报方法学术讨论会在北京国家气象局召开。我国气象界,天文界的 20 余名专家和学者与民间气象人士栾巨庆坐在一起进行讨论学术问题。这在我国科学史上是罕见的。会上,有的专家认为栾巨庆预报准确率”相当低,平均约 30%,为此,“谈不上有什么实用价值”。栾巨庆对此持有异议。据栾先生自己检验.1980 年至 1984 年汛期的长期天气预报,准确率达 74%,他说中央气象台同期预报仅达 24%。他建议会议把他本人与中央气象台的长期天气预报进行比较而未被认可。
观点不同可以探讨,争鸣总比沉默好。
栾巨庆的学术专著在天文和气象部门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山东省沂源县气象站的王明亮同志写信给从未见过面的“栾老师”说:“1984 年 7 月,鲁中地区发生百年不遇特大洪水。由于我应用您创立的行星对应区方法,较准确地做出了长、中、短期预报,取得了明显的效益。省、地、县三级政府通报嘉奖,并给我记大功一次……与其说给我记大功,倒不如说给您记大功。若不是应用您的方法,像这样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洪水.我怎么能预报出来呢?”
1990 年 6 月,桃红柳绿的初夏,山东潍坊寒亭区人民政府办公室主任王长
恩带着区委书记王光明、区长李英文的重托,带着家乡人民的深情厚意,专程到北京郊区看望栾先生,并聘请他为“寒亭区长期天气地震预报研究所所长”。日前,他已在市、区及科委的领导下,开始了专业研究。
●人类将面临的根本性问题是什么?栾巨庆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揆日晷,考星曜,观天测雨,超长期预报,实在是一件艰难而又深奥无比的事业。
地球诞生于何时?现在亦无准确定论。神话作者曾编造过许多创造宇宙的荒诞神话。他们总是把创造世界的时间安排在不太久远的过去。流传最广的一种创世神话,当然要算基督教《圣经》的“创世纪”了。有人认为,那个故事出自巴比伦的神话,只是后来赋予它优美的诗意,加上道德说教而已。地质学家根据目前所能找到的最早的地球岩石,基本上确定地球诞生于45亿年前(而太阳诞生的年龄则更早),同地球年龄相比,地球人的诞生是不久以前的事情。考古学家发现最早的人类祖先化石约距今300万年。地球年龄对于现存人类无疑是一个巨大天文数字。与这个数字相比,现存人类仅仅是地球的匆匆来客。在广袤的宇宙中,现存人类是何等渺小,犹如一只蚂蚁放在一个国际比赛的大足球场上,要它了解这个大足球场的全貌和起因,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我们不能苛求于栾巨庆。尽管他的理论和学说还显得粗糙和原始,尽管单用行星运动解释天气变化有不妥之处,还应综合考虑影响气候的其它因子,但是——栾老先生和他的祖父栾来宗追求进步、关心人类的崇高精神,我只能敬而仰之。
人类居住在太阳系之中,但是,真正了解太阳系的结构以及人类所处的地位并不容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恰恰因为我们居住在太阳系之中,只见局部、不见整体。
现代自然科学的研究对象,小到基本粒子的层次,大到上亿光年的宇宙,产生了一系列专业性极强的分分支科学,各门学科又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层次,门类越分越细。这些分支和层次,一方面易于研究、酝酿新的重大突破,另一方面又使人们陷入了局限性、片面性之中。
我们生活在专门知识的局限性之中,牙科医生只会医牙,治不好头痛;遗传学家知道基因和染色体,但不能指望他了解森林的生态变化。每个人的知识面越来越专、越来越窄。最后我们进入一个无所不知而又一无所知的社会。《熵:一种新的世界观》作者说:“我们的专家好似成千个盲人,他们用拐杖在大象的各个部位乱捅乱戳。大象是什么,个人自有主张。他们在自己的那块部位捅的次数越多,他们就越自信自己捅的对象是何物,他们也就错得越来越远了。”
——栾巨庆自学成才的原因何在?文理相通、智力互补、博采众长、融会贯通。天文气象融为一体,发挥多学科的交叉效应便能为人类做出突破性的贡献。
人们对未来忧心忡忡,这种“世纪病”并非全是坏事,它反映了人类特有的能力:对往事回顾反省,对未来展望选择。栾巨庆对人类面临的重要课题之一进行观察和理解,探求和验证,无论他把握的是否周全,预报的是否准确,他那种勤奋独立的思考,他那种义无反顾、奋斗不息的精神,不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力量源泉之所在吗?这正是笔者之所以要采写他的原因。
千百年来,人类在于自然的关系上时安分和谐的,可现在,科技的进步、环境的污染、核战争的威胁,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发展到了这么一种程度:我们还没来得及发觉出来就已经开始越轨了,不安分了。这意味着我们不仅有能力摧毁大部分环境,还有能力摧毁我们整个人类。一般而言,人类同自然的关系,就是下一个世纪日程表上最为重要的议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