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这三十日路程的荒原后,
便到达一个叫作沙州的城市。”
——《马可·波罗游记》
1271年,威尼斯人马可·波罗从圣马可广场出发,开始了他长达十几年的东方之旅。多年以后,在他游记中,出现过一个叫沙州的城市,那是敦煌曾经的名字。
即便是今天,来往敦煌和威尼斯之间,经过转机,飞行时间最短也要15个小时左右。而曾经,这段靠脚步、驼马和船舶到达彼此的路途是那么漫长,途中足以碰到许多人,展开许多故事。
于是,就有了敦煌的威尼斯和威尼斯的敦煌。
敦煌和威尼斯
中国和意大利,是世界保有物质文化遗产最多的两个国家。作为中国和意大利的重要文化古城——敦煌和威尼斯,都是对世界文明产生着深远影响的城市。
从很多角度来看,他们之间似乎都没有任何关联。但我们也会发现,它们亦有许多共通之处:
作为人类与环境的互动方式,它们对土地和海洋的利用是如此具有创造力;作为人类的居住地,它们的营造、建筑群、景观和纪念物无不昭示着人类价值观的重要交流;作为人类精神的结晶,它们是现行传统、思想、信仰和文学作品有形和无形的源泉。
用摄影机记录你们的样子
纪录长片《沙海之上:敦煌和威尼斯》(VENICE AND DUNHUANG Above Desert and Sea),是2022年最值得期待的系列纪录片之一,它首次以历史地理学和人类学的视角观察和呈现了敦煌和威尼斯——这两座人类历史上伟大的城市。
本片主创团队走访两座城市数十个文明遗址,记录数十家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等相关机构的馆藏文物;阅览数万份超过10种语言的历史资料;本片在全球范围内采访了包括郑炳林、罗杰·克劳利(Roger Crowley)、卢湃沙(Pavel Lurje)、韦陀(Roderick Whitfield)、吴芳思(Frances Wood)等数十位知名学者。
从戈壁沙漠到潟湖滩涂的自然地貌、从沙尘暴到大满水的极端自然现象、从荒芜之地到梦想之城,全景式地展现了敦煌和威尼斯——这两座对世界文明产生过深远影响的城市,探寻它们的城市精神,用摄影机为人类城市留下文明的备忘录。
纪录片《沙海之上:敦煌和威尼斯》将于2022年中意“文化和旅游年”岁末之际,在CCTV-9纪录频道,倾情首映。本片共4集——拼图、地平线、遗产、面孔,每集篇幅50分钟,围绕城市诞生、交通交流、遗产保护和人文记忆四个方面展开。
纪录片《沙海之上:敦煌和威尼斯 》|海报
拼 图
一边是戈壁沙漠,一边是澙湖海洋,在流动的沙砾与海水之上,如何因人类之力,最终建起了城市和文明,从最初的荒芜之地变为梦想之城。这两座城,出自人类的智巧以及自然伟力的共同作用;它们的存在足以使我们超越个体视角的局限,放大我们对于人类创造力的想象。
地平线
曾经,一座城与另一座城之间,相距如此遥远,比如敦煌和威尼斯。当敦煌正值繁华,威尼斯还尚未诞生,当威尼斯开始崛起时,敦煌的光芒逐渐黯淡。这两座在时空中相隔的城市,如何为了生存,不断跨越地平线,将触角伸向远方?又是什么成就了它们今天的模样?
展览在威尼斯大学开幕那天参观的观众
莫高窟323窟 唐(公元618年-907年)
遗产
古老的敦煌城已经消逝在自然的风沙里,只留下莫高窟这颗遗珠。威尼斯正在努力避免被淹没的命运,但涌来的不只是潮水,还有人流。生存、发展和保护之间的博弈,已成为物质文化遗产型城市最大的挑战。如何才能让这两座物质文化遗产之城更好地存续?
面孔
曾经的敦煌人在哪里?面具下的脸,哪一张才是威尼斯的面孔?水如蕾丝,沙如锦缎。无数的心灵在历史的苍茫中起起落落,一张张面孔在交织的经纬线中逼近又消逝。当我们凝望这些面孔,记起他们,我们与这两座城市,便从未真正失去关联。
莫高窟第156窟 唐代(公元618年-907年)
约1560年 切萨雷·韦切利奥 科雷尔博物馆
献给这两座沙海之上的城
本片由汪喆担任导演,由建筑美学学者宋凌琦和知名纪录片撰稿人曾辉联合导演,历史作家师永涛参与撰稿。
在撰稿宋凌琦眼中,敦煌和威尼斯都起于自然意义上的荒瘠之地,它们曾璀璨的城市文化几乎完全是人类不同文明此消彼长的结果。文明的交融与交错在欧亚非大陆不断变幻;人类交流的主要通道彼此竞争又互补,在这种竞争与互补中凝结出了敦煌和威尼斯两个伟大的城市文明。如今,作为面临危机的世界物质文化遗产——敦煌和威尼斯提醒着人们:在自然和历史面前,人类作为集体的伟大与渺小;同时纪念着人类作为个体的渺小与伟大。
纪录片《沙海之上:敦煌和威尼斯 》|海报
本片导演汪喆回忆,当我们回顾过往六年漫长的拍摄和制作过程,就仿佛一趟从敦煌到威尼斯,从威尼斯到敦煌的旅途。和历史上无数次走过这条道路的人们一样,旅途中,我们遇见了许多人,发生了许多故事。他们使用不同语言、有着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肤色的面孔,旅途中有相逢,也有告别;有共识,有分歧,也有融合。但正是在这趟旅程的经历,让我们坚定了那份信念,我们是一种共生的关系,可以互相学习、交融,我们的心也因此一点点去除偏见,变得更丰富、柔软和开阔。
本片视听团队还集合马天亮、杨明阳等优秀纪录片摄影师,以及《如果国宝会说话》的幕后动画制作团队,这次他们定位手工质感,绘制出数百份手绘稿,寻找最合适的风格去描绘这两座城市。
本片声音由国内知名纪录片声音指导王同监制。而本片作曲——旅居柏林、比利时裔的著名音乐人安德里亚斯(Andreas Miranda),曾为《如果国宝会说话》中《飞天》和《洛神赋》谱曲。他在2018年7月,前往敦煌,在戈壁无人区颠簸的路途中,写出了本片的主题曲《The Lotus of Desert》。
回顾历史的长河,《马可·波罗游记》中的那次到访,也许是敦煌和威尼斯在历史中唯一的一次正面相遇。但今天,它们以一种全新面貌重逢,带来了久违的问候,祈愿来日方长。
《沙海之上:敦煌和威尼斯》
12月24日-12月27日 每晚20:00
CCTV-9纪录频道
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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