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分尸吃人案件震惊阳城,年轻警察张林凯卧薪尝胆,深入虎穴,并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嫌疑人女儿黄觉的贴身保镖。一次发泄脾气后,黄觉在书架后发现一张母亲身穿警服的照片,童年悲痛的记忆涌上心头......在利用与被利用的驱使下,两人的关系不断加深,而他们殊途同归的目标也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在友情、爱情、亲情的陪伴与支持下,恶魔的真相正在被一层层揭开......
你见过五马分尸吗,我见过。我的师兄陈耀被封在快递盒里扔到警局门口的时候,他的头颅、四肢和躯体已经分了家。法医说,他是被吊住舌头,在活着的情况下被肢解的,只因为他是个卧底在毒窝里的警察。他盯的罪犯叫黄自尖,是个以虐杀别人为乐的毒老大。短短六年内,涉嫌大量毒品走私并以暴力手段杀害董辉、张良、王马等十五人,构成特大刑事案件,震惊阳城当局。上级立刻派属阳城云城两地市公安局联手调查此事。几粒石子投入湖底,没有一颗回来。···当警方传唤黄自尖来警察局问话时,他正叼着个雪茄,在云里雾里的房间里大敞大开的坐着。挂了电话,换了双脚蹬布鞋就大摇大摆的坐着他的豪车过来了。询问的整个过程也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的姿态,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与我无关,甚至每个时间还有确切的证人证实他确实不在案发现场。黄自尖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至于孩童时的往事他也早就已经抛之脑后,根本不放在心上。“二十六号晚上,你在哪里。”“我的车坏了,在朋友的车行修车。”即使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几遍,黄自尖仍然嘴角挂着微笑,向对面的警察扮演着一个包含耐心的长辈角色。若不是他的眼底寒光凛凛,恐怕真的会让人人以为他是个全力配合的无辜老人。而这样的寒光,不止我能看到,也射进了审讯警察的眼里。“你这种级别的老板,车坏了还需要自己去修吗?”没等到回应,一道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没有备注。“接电话。”对面盯着电话,好像能从中看出些什么。黄自尖拿出无可奈何的状态,抽出手来接通电话,向着对面递了过去。“喂?”电话中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你哪位?”警察回应,审视的眼光扫着黄自尖“我是黄觉,叫我爸爸接电话。”“你看到了,是我女儿。”黄自尖胸有成竹的摊了摊手。“你爸爸现在有点事情,待会给你回电话”警察挂断了电话,目光又回到了黄自尖身上。“二十六号,你女儿在哪?”“她在外国读研究生,具体到某一号在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你呢?”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车坏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的生意还很忙。”我脑子一嗡,刑侦科上讲过,人们在说谎时往往感到不舒服,他们会本能地把自己从所说的谎言中删除出去。而如果说谎者已经回答过两次同样的问题,那么他们就会认为“蒙混过关”了,并让身体放松下来。趁他们不注意时再次问到这个问题,此时,说谎者不是恼羞成怒,就可以从他的回答中看出是否坦白。可惜,审讯不能通过心理学就定一个人的罪。对面只能上前解开了短暂困住他的审讯椅。黄自尖站起身来,转了转手腕抬起了头,看向审讯室的双层玻璃。眼底藏着看不清的心思,嘴角轻轻翘起了一个弧度。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双层玻璃另一端的我紧紧攥起了拳头。被黄自尖残忍杀害的张良的母亲是我家住了二十年的对门邻居,此刻正站在他身边气的发抖,失声痛哭。黄自尖一出传讯室,便有眼尖的受害者家属一眼认出了他,冲过来扯着他的领子大喊大叫要他为她的儿子偿命。黄自尖用力扯了扯衣角将她甩开,缓缓转过头来,眼底的寒光更甚了几分,像一只毒蝎,死死地盯着她。随即又做出一副大善人的样子,对着她鞠了一躬,淡淡的说了一声:“节哀”。随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顾身后人的咒骂云淡风轻的离开了。黄自尖被无罪释放后,我便怒气冲冲的赶去了局长室。那是带我入行的师傅,一个正直善良的老警察。我正要敲门示意,里面传来了师傅隐忍的哭声,我便僵在那里。我明白的,局里有资历能再去“湖底”的,没有几个了。师傅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深v上衣和牛仔裤的中国女孩,如瀑的黑色直发随着步伐一起一伏飘扬在M国地铁站的空气里。那是黄自尖的女儿。他想不通,凭什么毒贩的女儿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国外留学,而他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却被残忍分尸,塞进快递盒里。许久,师傅抬起头来,额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我和师傅相对沉默良久。“师傅,让我去吧。”我抬眼盯着师傅,目光炯炯,正如两年前我那被残忍杀害的师兄,也是一样的满怀着对工作的热情,对理想的抱负。师傅站起来,沉默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两年前他亲手将自己带出来的小徒弟送到豺狼虎豹的窝里,换来的却是他残肢断臂。如今......“师傅,有些事情注定要有人去做。作为警察,这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黄自尖的每个犯法行为我都记得滚瓜烂熟,”我抬手指着监控画面,“黄觉,黄自尖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在M国罗彻斯特大学医学系读研三。前些天在学校附近偶遇同校艺术系的学弟谢征弹琵琶路演,两人迅速确定了恋爱关系。”“我还调查了那个谢征和他的家人朋友,都是清白的普通人......”师傅无言,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然后,我接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任务,代号:湖底。
你见过五马分尸吗,我见过。
我的师兄陈耀被封在快递盒里扔到警局门口的时候,他的头颅、四肢和躯体已经分了家。
法医说,他是被吊住舌头,在活着的情况下被肢解的,只因为他是个卧底在毒窝里的警察。
他盯的罪犯叫黄自尖,是个以虐杀别人为乐的毒老大。短短六年内,涉嫌大量毒品走私并以暴力手段杀害董辉、张良、王马等十五人,构成特大刑事案件,震惊阳城当局。上级立刻派属阳城云城两地市公安局联手调查此事。
几粒石子投入湖底,没有一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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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的整个过程也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的姿态,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与我无关,甚至每个时间还有确切的证人证实他确实不在案发现场。黄自尖将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至于孩童时的往事他也早就已经抛之脑后,根本不放在心上。
“二十六号晚上,你在哪里。”
“我的车坏了,在朋友的车行修车。”即使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几遍,黄自尖仍然嘴角挂着微笑,向对面的警察扮演着一个包含耐心的长辈角色。
若不是他的眼底寒光凛凛,恐怕真的会让人人以为他是个全力配合的无辜老人。
而这样的寒光,不止我能看到,也射进了审讯警察的眼里。
“你这种级别的老板,车坏了还需要自己去修吗?”
没有备注。
“你哪位?”警察回应,审视的眼光扫着黄自尖
“你看到了,是我女儿。”黄自尖胸有成竹的摊了摊手。
“二十六号,你女儿在哪?”
“她在外国读研究生,具体到某一号在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呢?”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车坏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的生意还很忙。”
我脑子一嗡,刑侦科上讲过,人们在说谎时往往感到不舒服,他们会本能地把自己从所说的谎言中删除出去。
而如果说谎者已经回答过两次同样的问题,那么他们就会认为“蒙混过关”了,并让身体放松下来。趁他们不注意时再次问到这个问题,此时,说谎者不是恼羞成怒,就可以从他的回答中看出是否坦白。
可惜,审讯不能通过心理学就定一个人的罪。
对面只能上前解开了短暂困住他的审讯椅。
黄自尖站起身来,转了转手腕抬起了头,看向审讯室的双层玻璃。眼底藏着看不清的心思,嘴角轻轻翘起了一个弧度。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双层玻璃另一端的我紧紧攥起了拳头。被黄自尖残忍杀害的张良的母亲是我家住了二十年的对门邻居,此刻正站在他身边气的发抖,失声痛哭。
黄自尖一出传讯室,便有眼尖的受害者家属一眼认出了他,冲过来扯着他的领子大喊大叫要他为她的儿子偿命。黄自尖用力扯了扯衣角将她甩开,缓缓转过头来,眼底的寒光更甚了几分,像一只毒蝎,死死地盯着她。随即又做出一副大善人的样子,对着她鞠了一躬,淡淡的说了一声:“节哀”。随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顾身后人的咒骂云淡风轻的离开了。
黄自尖被无罪释放后,我便怒气冲冲的赶去了局长室。那是带我入行的师傅,一个正直善良的老警察。
我正要敲门示意,里面传来了师傅隐忍的哭声,我便僵在那里。我明白的,局里有资历能再去“湖底”的,没有几个了。
师傅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深v上衣和牛仔裤的中国女孩,如瀑的黑色直发随着步伐一起一伏飘扬在M国地铁站的空气里。
那是黄自尖的女儿。
他想不通,凭什么毒贩的女儿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国外留学,而他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却被残忍分尸,塞进快递盒里。
许久,师傅抬起头来,额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我和师傅相对沉默良久。
“师傅,让我去吧。”我抬眼盯着师傅,目光炯炯,正如两年前我那被残忍杀害的师兄,也是一样的满怀着对工作的热情,对理想的抱负。
师傅站起来,沉默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两年前他亲手将自己带出来的小徒弟送到豺狼虎豹的窝里,换来的却是他残肢断臂。如今......
“师傅,有些事情注定要有人去做。作为警察,这是我的责任。”
“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黄自尖的每个犯法行为我都记得滚瓜烂熟,”我抬手指着监控画面,“黄觉,黄自尖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在M国罗彻斯特大学医学系读研三。前些天在学校附近偶遇同校艺术系的学弟谢征弹琵琶路演,两人迅速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还调查了那个谢征和他的家人朋友,都是清白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