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蹲在废弃工厂对面的制高点上，冰凉的雨水顺着战术头盔边缘滴落。他调整夜视镜焦距，透过破损的玻璃窗，看见三层楼内晃动的七个人影。
"鹰眼就位。"他轻敲通讯器，喉部震动传感器将声音准确传递。
耳机里陆续传来队员确认声：
"寒锋到达B点。"
"夜枭控制系统已接管。"
"猎犬完成外围清扫。"
林默的视线锁定在工厂三楼的中央控制室。根据情报，今晚"灰隼"组织的技术骨干会在这里交接重要数据。他轻轻摩挲着扳机护圈，三年前那场失败的突袭行动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同样的雨夜，同样的通讯频道里突然响起的惨叫。
"老大？"韩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我这边看到两个热源正在向西门移动。"
林默深吸一口气："夜枭，还需要多久？"
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声："三十秒...他们防火墙比预想的复杂...好了！监控循环已建立，你们有六分钟窗口期。"
"行动。"
林默话音刚落，工厂东侧就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陈飞设置的声东击西装置准时起爆。几乎同时，三道黑影从不同方位突入建筑。
"A区清场。"
"B区安全。"
"找到数据终端了，正在下载。"
林默的瞄准镜始终跟着三楼那个来回踱步的身影。突然，那人停下脚步，掏出手机说了什么，然后所有守卫同时拔枪上膛。
"我们被发现了！"苏芮的声音陡然拔高，"有人在远程终止我的控制协议！"
爆炸声从通讯频道和现实同时炸响。林默看见韩冰所在的二楼走廊突然被火光照亮，三个全副武装的枪手从隐藏隔间冲出。
"寒锋需要支援！西侧楼梯被炸断了！"陈飞在频道里大喊。
林默的子弹精准穿过两百米雨幕，击倒正在向韩冰瞄准的枪手。但更多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显然这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全体撤退！猎犬去接应寒锋！"林默快速更换弹匣，连续点射击毙几个试图包抄的敌人。他的瞄准镜突然捕捉到三楼控制室出现一个银色反光——那是个戴着金属面具的人影，正俯视着下方的混战，面具在闪电照耀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幻影..."林默咬牙念出这个代号。三年前"白夜行动"的简报照片上，就是这个特征鲜明的面具。
面具人似乎察觉到被注视，突然转向林默所在的方向，举起右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下一秒，林默的狙击点被火箭弹击中。
碎石和热浪扑面而来，林默翻滚着躲开致命伤害，但右臂仍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他挣扎着爬起来，看见工厂西门冲出来三个身影——陈飞架着浑身是血的韩冰，苏芮抱着数据终端紧跟在后。
"夜枭，数据到手了吗？"
"拿到了！但韩冰他..."
林默从屋顶速降落地，协助两人将韩冰搬上接应车辆。医疗兵李安娜立刻开始处理伤口，她的手套很快被血浸透。
"三处枪伤，右肺被击穿，需要立即手术。"她声音平稳，但林默注意到她微微发抖的手指。
车辆疾驰在雨夜中，林默帮李安娜撕开韩冰的战术背心。突然，他在内衬摸到一个硬物——纽扣大小的金属圆片，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该死！"林默立刻摇下车窗将追踪器扔出去，"这是安全局最新批次的定位器！"
苏芮已经打开数据终端："老大，你得看看这个...'风暴计划'72小时倒计时，目标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上跳出鲜红的骷髅标志。
林默擦掉脸上的雨水和血迹："先回基地。这次行动有人提前泄密，在查清内鬼前，所有人不得单独行动。"
车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林默眼中翻涌的杀意。三年前的噩梦正在重演，但这次，他绝不会再失去任何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