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嫂子偷情,她虽不情愿,却挨不住我床上技术一流

【本文节选自《爱,死亡与恐怖笔记》,作者:Seasee Youl,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

八岁那年,妈妈终于杀死了我。

在我生前的记忆里,妈妈一直是个漂亮的女人,头发长长的,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爱穿深色的裙子。

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妈妈带我到一个陌生的小镇,给我买了我一直想要的玩具汽车,还有一些零食,妈妈摸着我的脸,轻声说:“小玠,妈妈去那边商场买个东西,你就在这里等我,小心汽车不要乱跑哦。”

我欢喜地点点头,蹲在路边玩新玩具。

妈妈走的时候是中午,太阳暖洋洋的,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肚子越来越饿,天色也慢慢黑起来。我想去那个商场找妈妈,又害怕妈妈回来找不到我,夜晚的风很冷,我被冻得不停跺脚,肚子也在“咕咕”不停抗议。

我无法忍耐,去那个三层楼的商场找了一圈,一个拖地的老奶奶说商场马上就要关门了,我一下子眼泪就出来,那老奶奶见我可怜,给我买了块很好吃的甜饼。她说要送我回家,我摇摇头拒绝了,因为妈妈说过,不能随便跟着陌生人走,很多小孩子就是这样被骗走的。

夜色中,我满脸眼泪鼻涕,分不清周围的景色和道路,只知道顺着自己的感觉走。说出来也是奇迹,我居然走回了自己的家,当妈妈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脸一下子就白了,随即表情变得愤怒,掐着我的胳膊吼我:“你跑去哪了,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在那里等我?”

我扑进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妈妈身体有点发抖,但还是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温柔抚摸。

此后过了一个星期,妈妈带我去郊区玩,那天天气很好,我在草地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妈妈给我买的小汽车,挂在一块石头上面,风不停地吹着,好像随时都要摔下来。我连忙跳起来,伸出手想把玩具勾回来,结果脚一滑,抱着那辆小汽车从悬崖上摔下,只觉得天旋地转,就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身上痛得厉害,我大声喊着妈妈的名字,荒山里空寂无边,天上的乌云就像黑棉被,我努力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膝盖破了皮,血染红了裤子。

妈妈找不到我,肯定会很着急的。

我咬牙抓过一根树枝,当作拐杖慢慢站起,顺着那条小溪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见到一个小房子,里面有灯光,我不停地敲门,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那阿姨被我的样子吓住,却还是让我进屋,拿出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还帮我包扎伤口,那阿姨长得没我妈好看,脸上有黑色的胎记,但她的样子很温柔,让我觉得很亲切。

“小朋友,这么晚你在山里干嘛?”

“我和妈妈走散了。”

“你家在哪里?我要我男人送你回去。”那阿姨煮好一碗汤,用汤匙喂我。

“谢谢阿姨。”我红着眼圈说。

那阿姨的丈夫是护林员,深夜的时候才回来,知道我的事后开上拖拉机,把我送到镇子上,那个叔叔也是好人,一直把我抱到家门口才离开。我敲开家里的门,妈妈见到我时整个人一歪,差点摔在地上,手紧紧地抓着门板才保持平衡,她带我进屋,拿出一根木条就开始打我屁股,边打边哭:“你为什么能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妈妈的眼泪都溅到我脸上,我不想让妈妈那么难过,一直在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妈妈听到这些话手僵在空中,随后打得更用力。

虽然年纪小,但我也明白,妈妈有点讨厌我了。

随后的那段时间,我再也不找妈妈要任何礼物,每天起床就乖乖上学,回来就帮妈妈收拾家务,把地拖得干干净净,玻璃擦得可以反光,我以为妈妈会开心点。不料她回到家看到这一幕,声音变得无比尖利,揪着我的耳朵骂我,说谁让我乱动家里东西了。

我委屈地想哭,却只能用力憋住,我知道眼泪只会让妈妈更加生气,我的耳朵被拧出血,妈妈把我摔在地上,拿上包跑出门。

孤零零的小房间,我把头埋在胳膊里,啜泣声回荡在空气里。

妈妈总是说房租饭钱的事情,我每一顿都吃得很少,哪怕饿得晚上睡不着,也不想给妈妈添麻烦,这是错吗?

妈妈总是说别人家的孩子多聪明,我每一节课都听得很认真,考试永远是第一名,但拿回来的奖状都被扔进垃圾桶里,这是错吗?

也许我是个笨小孩,但我只是想让妈妈喜欢我,我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妈妈回来了,她换上一套特别好看的衣服,牵着我的手走到小镇的河边,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让妈妈的表情很悲伤。

“小玠,你喜欢妈妈吗?”

“喜欢。”我郑重地点点头,再点点头。

“妈妈也喜欢你,妈妈不是故意那么对你的,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要是在别的家里,肯定很有出息。”妈妈亲了一口我的脸,带着凄惨的笑容。

“我不要别的家,我只要妈妈。”

“下辈子吧,下辈子妈妈一定好好爱你。”

我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就失去平衡落向河里,我不停地挣扎,河水的温度很低,手脚很快就失去知觉。水不停地顺着喉咙呛进来,我想喊妈妈的名字,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用最后的力气,伸出右手,试图抓住妈妈的残影。

八岁那年,妈妈终于杀死了我。

在我的尸体漂浮回河面上时,妈妈爆发悲痛欲绝的哭声,她央求着路人下河捞我,甚至还给人家磕头,她的神色狼狈,漂亮的衣服上都是泥土,嗓子已经哑了。

所以不会有人能想到,我的死和她有关。

很快,妈妈变成了别人的妈妈。

她嫁的那个男人肥得像头猪,脖子上有一个骷髅刺青,是做地产行业的,好像很有钱。妈妈从那个十几平的廉租房搬到别墅,那些很好看的裙子也纷纷丢掉,换成名牌衣服,身上戴着各种首饰。

那个男人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两岁,是个脾气古怪的富家丫头。妈妈刚搬进去的时候,那女孩经常找妈妈麻烦,嫌妈妈做的菜不好吃,嫌妈妈收拾房间时动了自己的洋娃娃,嫌妈妈起得太早影响她睡懒觉。

妈妈仿佛换了一个人,面对那个女孩的无理取闹,只是温柔地笑笑,有时还会道歉示好,保证下次不会再那样。

我的灵魂在空中飘浮,看着这悲伤的一幕。

不久之前,我做错一点小事,妈妈就会对我又打又骂,我感冒发了高烧,妈妈也只是化妆后匆匆出门,学校要开家长会,我站在教室门口等了三小时,

也没等到妈妈的身影。妈妈好像把对我的爱,全部转移给这个小女孩。

她叫琪琪,有着漂亮的脸蛋,就像刚熟的苹果。

就这样,我悄无声息地旁观着妈妈的新生活,她总是穿得很漂亮,用着昂贵的化妆品,开上以前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汽车。就像所有的豪门太太,脸上带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出入上流酒会,我明白,那是她一直向外的生活。

琪琪十一岁时,在她生日那天,琪琪故意从楼梯上滚下来,摔破了头哇哇大哭。

那男人和妈妈急忙把她抱起,送去医院包扎,趁着妈妈去缴费的时候,琪琪拉着那男人的手说:“爸爸,是陆阿姨推的我。”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勃然大怒,问:“你确定吗,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琪琪撇着嘴说:“陆阿姨讨厌我,你不在家的时候,她经常掐我打我,你看我的肚子……”

说完掀开衣服,露出腹部边的淤青,那些伤痕都是她夜里自己弄的。

但谁会怀疑这样一个外表单纯的小女孩会说谎呢?

回到别墅,那男人对妈妈大打出手,用烟灰缸砸着她的头,掐她的脖子问她为何要这样做,说要是再敢动他女儿就让妈妈从世界上消失。

妈妈浑身发抖,哭着解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把琪琪当亲女儿看待的,我怎么舍得打她?”

那男人一脚踹向妈妈肚子:“你连你亲生儿子都能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妈妈痛苦地弓起身子,倦在地上咳嗽。

眼泪顺着她洁白的脸颊,流到我身下的地板上。

王八蛋!

我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用力挥向那男人,但灵魂是无法影响现实世界的,那男人只觉得一股阴风拂过额头。

我心里的恨意越来越盛,从房间的镜子看到自己的样子发生了巨大改变,本来是孩童模样的我,脸上生出黑斑,嘴里的牙齿顶出口腔,变成野兽般的獠牙,还有手上的指甲,变成了恐怖的青色。

怨恨,让我变成厉鬼。

但我不会后悔,我要保护妈妈。

第二天一早,我跟随着那男人出门,天色还没亮透,男人打着哈欠开车。

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用怨力影响他的脑意识,让他看到后车座上的我。

在他的视角里,座椅的后面趴着一个眼睛流血的男孩,男孩的手紧紧抓着自己胳膊,“嘶嘶嘶”的诡异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我干!”那男人触电般解开安全带,狼狈地跳下车。

行人们停下脚,看着他慌张的模样。

那男人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气,大概缓了一刻钟,才鼓足勇气站起来,瞄着自己的车内,发现空无一物后长吁一口气,他以为自己没睡好出现幻觉。重新坐上车,踩上油门继续往医院开,就在一个下坡转角,那男人瞟着后视镜,又看到那个恐怖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的脸上,居然有着阴森狠毒的笑容。

剧烈的惊吓让男人手足无措,他还没来得及惨叫,一辆大货车就撞在他车上。

他的身体就像被捏爆的橙子,血液内脏飞得到处都是,临死前还带着惊恐畏惧的表情,我木然地站在他尸体前,没有一丝愧意。

解决了那男人,我又去医院找那小女孩。

她躲在医院厕所玩手机,游戏打得很顺利,偶尔还发出一阵笑声。

我也在笑,只不过在天花板上。

“哒哒哒……”

几滴水滴在手机屏幕上,小女孩皱着眉头用纸巾把屏幕擦干净,没玩几分钟,又有几滴水滴下来,小女孩不耐烦地站起身,慢慢抬起脸。她看到露着獠牙的恶鬼,涎水滴在她的眼角,带着腥臭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女孩发出高分贝的尖叫,裤子湿了一大片,想要把厕所门拉开,那个门锁却该死地拉不动,小女孩拼命拍门,那个恶鬼却顺着厕所门板爬下来,无比狰狞丑陋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眼睛。

小女孩眼睛一白,昏倒在满是污物的厕所边,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十分钟后,有个女医生找过来,把她抱去急诊室,花了整整一天,才把她抢救回来。

但她已经吓傻了,只会嘿嘿傻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的生活又开始巨变,那男人死后,他的亲戚把妈妈轰出了门,离开别墅的时候,妈妈满脸是伤,穿着来时破旧的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

她咬着嘴唇,脸上全是不甘。

我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试图替她挡住风雨,却无法办到。

没关系的,妈妈,我会一直保护你,我在心里发誓。

怨灵的反噬非常痛苦,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就像在油锅里受刑,火辣辣的剧痛让我发出惨叫,每晚夜色降临的时候,我则像在冰块里封印,寒意让我失去思考能力,除了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曾经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找到我,他们自称牛头马面,要带我去奈何桥,说喝一碗孟婆汤什么痛苦都会忘掉。

我拒绝了他们,我要守在妈妈身边,直到她找到真正的幸福。

在街上流浪了半个月,妈妈变得消瘦憔悴,最后摔倒在一个废弃公园,我谨慎地看着过往行人,害怕他们对妈妈做坏事。

一个戴着黄色帽子的清洁工靠近妈妈,用手摸了摸妈妈额头,接着丢掉手里工具,把妈妈抱到附近的小诊所。

打了两瓶点滴,妈妈终于清醒过来,那个清洁工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长相憨厚性格内敛,他对妈妈说:“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妈妈打量了他半晌,缓缓低下头:“我没地方去。”

男人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怎么办?”

妈妈低声说:“要是你不嫌弃我,我跟你回去吧。”

就这样,那男人把妈妈带回家,让她好好休息。看得出来那男人很喜欢妈妈,笨手笨脚地熬粥,一口口喂到妈妈嘴里,去楼下给妈妈买新衣服,明明做着廉价的工作,却几乎拿出自己一个月工资。妈妈只是随口一提喜欢百合花,男人就跑了很远,买了几盆花塞满那个小阳台。

我觉得欣慰,这世界上还有真心对待妈妈的人。

这样,我就可以了却牵挂,去黄泉遁入轮回。

只是没想到,半年后,事情又有了变化。

那男人叫老丁,妈妈刚开始对他温言惜语,后来渐渐地不耐烦起来,觉得他不会赚钱,人也像块石头不懂风情,就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那男人是老丁的表弟,外号叫“山猫”,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妈妈和山猫经常在那个小屋子里偷情,山猫是个花言巧语的男人,总是骗妈妈说自己做着多大的生意,认识多少商业巨亨,说等自己成功了就带妈妈远离这个地方,去更大更繁华的城市生活。

妈妈听到这些话时,总是流露出向往的表情,脸色发红嘴唇微微颤抖。

那一天,山猫在赌场输光钱,跑到老丁的房子,要妈妈把老丁的工资交给他去翻本。妈妈有点不情愿,毕竟那也是她下个月的生活费。山猫又开始甜言蜜语,把妈妈压在床上,用手解她的衣服,从脖子往下亲,很快妈妈就没法抱怨,只剩下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脸疲惫的老丁呆呆站在门口。

妈妈尖叫一声,钻进被窝露出惨白的一张脸,山猫也很慌乱,把内裤穿好跳下床,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哥,你听我解释,我刚和朋友喝了点酒……”

老丁一动不动,就像一座石雕。

但瞳孔里,是火山一般的愤怒。

山猫还在絮絮叨叨辩解,老丁如狮子般扑进屋,拿起旁边的台灯砸在山猫头上,发出一声巨响。山猫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老丁却还没停手,一下接着一下,仿佛不知劳累,血溅在洁白的墙壁上,溅在干净的化妆镜上,溅在妈妈面前的床单上……妈妈已经被吓傻了,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她想出声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山猫的脑袋被砸的稀巴烂,连头骨都露了出来,尸体成一个扭曲的姿势,老丁满身是血的回过头,一把扯住妈妈的头发,不理会她的尖叫,把赤身裸体的她摔在地上,妈妈双脚乱蹬,满脸都是眼泪。

“我……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妈妈很努力地道歉。

老丁高高举起破碎而尖锐的台灯架子,用力往下砸。

我本能般地挡在妈妈面前,那是我第一次现出实体,台灯砸在我头上,青色的液体顺着我乌黑的脸庞淌下来,我冲老丁大吼一声,发出“嘶嘶嘶”的诡异声音。

妈妈被突然出现的我吓昏过去,老丁身体猛地一抖,手僵在空中,我跳起来一口咬在他手上,鲜血滑入我喉咙,原来人的血是如此鲜美,胜过任何琼浆玉液。老丁惨叫一声,把我甩开跑下楼,但没过多久,就被街上的警察抓住。

很快,就有几个警察蹬蹬上楼,我连忙遁去身形,看着他们把妈妈送上救护车。

通灵师琪琪

十一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鬼魂。

前一天晚上本是我的生日,我家族很有钱,爸爸是成功的生意人,虽然脾气很坏,但对我百依百顺,每年生日都会给我买很多礼物。那晚他把礼物都放到我房间,在楼下客厅看电视,陆阿姨笑着问我:“琪琪,明天想去哪里玩?”

陆阿姨是我的继母,但我并不喜欢她,在我看来,她只是个贪图富贵的俗女人,她和我爸结婚,只是看在钱的份上,对我这么耐心,也是看在钱的份上。

我问:“陆阿姨,我想要去哪你就会去吗?”

陆阿姨说:“当然。”

我说:“那你去死吧。”

陆阿姨还没反应过来,我大叫一声滚下楼梯,额头烫烫的浑身酸痛,爸爸听到声音连忙把我抱起来,我嚎啕大哭,爸爸连忙把我送去医院。医生给我包扎伤口,我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让爸爸心疼,等到陆阿姨去楼下缴费时,我抓着爸爸的手说:“是陆阿姨把我推下去的。”

“你确定吗,会不会是你弄错了?”爸爸脸色阴沉。

“爸爸,你不在家的时候,她经常打我,她还说要是我敢告密,就把我杀掉。”我掀开上衣,让他看肚子上的淤青。

那些,都是我自己晚上用手指掐的。

爸爸咬紧牙齿,嘱咐医生好好照顾我,就下楼去找陆阿姨,以我对爸爸的了解,他绝不会再和那女人在一起。

我开心地做了个美梦,第二天一早,我溜到厕所去玩游戏,医院的信号太差,只有厕所才稍微好点。想着爸爸待会儿来找我,说不定已经把那女人赶出家门,不由得发出笑声,就在此时,几滴水落在手机屏幕上,我用纸巾擦了擦屏幕继续玩,没几分钟又有几滴水下来。

搞什么啊,难不成这厕所还漏水吗?

我慢慢抬起头,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一个长着獠牙的恶鬼倒挂在天花板上,涎水顺着他的獠牙滴到我脸上,带着腥臭的味道。我吓得大叫,那恶鬼顺着厕所门板爬起来,乌黑的瞳孔直直看着我,在那一瞬间,我决定装死,翻着白眼倒在满是污物的厕所里,小腿不停打颤。

那恶鬼凑上来,带着腐烂的气味,围着我的身体打转。

每一秒,都几乎要让我崩溃。

好在没一会,值班的护士姐姐就找过来,她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声呼喊叫人把我送去急救室。

等了很久,我假装“苏醒”,无论医生护士问我什么,我都呆呆地傻笑,因为我看到那个恶鬼还蹲在角落,它还在冷冷盯着我。

我的姑妈赶到医院,拍着我的背就大哭起来,她说我爸爸出了车祸,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爸爸死了?

我身体微微颤抖,很想问姑妈是怎么回事,也想抱着她大哭一场,但是我知道不能这样做,因为蹲在角落的“它”还在观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丑陋的脸露出得意的笑容。

爸爸的死肯定和他有关,我紧紧咬着牙齿。

“琪琪,你说句话啊,你爸爸不在了,你可不能有事啊……”姑妈的眼泪全

流到我脖子上。

“嘿嘿,嘿嘿嘿……”我发出傻笑,用这种声音宣泄我的悲伤。

那个恶鬼终于放下警惕,顺着窗户爬到外面,在它的身影消失十分钟后,我用力抱住姑姑,压低声音说:“姑姑,我们家撞鬼了,你别说话,听我说接下来的事情……”

第一件事,当然是把那个势利虚荣的女人赶出家。

我再三叮嘱家里的长辈,不要让她带走家里任何东西,她和我爸结婚时一无所有,就像乡里的农村妹,离开时想必颇为狼狈。

第二件事,就是调看我爸出事时的视频。

我爸开了二十几年车,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故,据围观的人说,当时是个下坡路口,爸爸却踩了油门,被一辆大货车撞倒,当场身亡。我看监控视频几十遍后,注意到爸爸出事时非常惶恐,头扭过去看着后车座,按照正常情况,应该会看向前方或是左侧来车,这说明,当时车里有“东西”。

最后一件事,就是花大价钱请奇人异士来家里,想办法祛邪除灾。查了整整一个月,才知道那些“大仙神人”都是骗子,只是想骗我们的钱,而真正的高人,却藏在市井之中。

偶然的一天,我路过医院附近的天桥,有一个满头银发的小老头,戴着一副劣质的墨镜,身前铺着一张报纸,上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摸骨算命,无一不精,收费二十,童叟无欺。

在我路过他时,他用手挡住我:“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虽然他的造型很夸张,但我没有以貌取人,蹲在他摊前的木凳,把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那小老头沉吟半晌,说:“那你应该是遇到怨灵了,最近你是不是经常感冒流鼻涕,睡觉也总是睡不熟?”

我确信自己遇到了高人,连忙点头,问他该怎么解决。

小老头给了我一瓶中药,让我每晚睡前喝两勺,那中药苦得出奇,但喝完很有效果,我渐渐能睡个整觉。

我下决心拜那个小老头为师,学通灵驱邪之术,师父开始不同意,说女孩身上没阳气,镇不住邪魔歪道。我又是苦苦哀求又是送重礼,他才终于同意,还记得修习的第一课,他拿上桃木剑带我去捉鬼。

那是一个被丈夫谋杀的女鬼,躲在她们家的床下,师父说我还没开灵眼,把牛的眼泪抹在我眼皮上,让我守住出口不要乱动。

再次睁开眼,世界变成诡异的青色,我看到床下的女鬼满脸是血,长头发披在肩上,眼睛里都是怨毒。师父蹲在床边,试图劝她去投胎转世,那女鬼猛地抬起头,闪电般扑向师父,但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钉在墙上,青色的液体顺着桃木剑滴下来,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柳琪,过来,按住她的手。”师父侧着脸吩咐我。

那女鬼惨厉地嚎叫,双手在空中乱抓,师父饶有深意地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他是想看我有没有胆子。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但我知道,想要给爸爸报仇,迟早要独自面对厉鬼,我走上前把女鬼乌青的胳膊按住,她的力气很大,我用上所有力气,才把绳子系成一个结,捆住她的双手。

“不错,出去吧,把门带好。”师父对我说。

我走出门,顺着窗户看了一眼街道,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幽灵比想象中要多,有的蛰伏在垃圾筒边,有的挂在电子屏上,还有一些,跟着生前的亲人,脸上全是忧伤。

此后十年,我都跟着师父学艺,说起来,师父是我见过最深不可测的人。算卦、驱魔、观星、五行……,几乎所有的奇门秘术他都精通,他的才能就像没有边际的大海,越是和他接触得久,越是望而生畏,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窥探全貌。

更诡异的是,从我见他第一面开始,整整过了十年,他的容貌居然没有一点变化。

有时候我怀疑,师父他真的是一个“人”吗?

三个月前,师父突然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我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就在师父离去的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害死我爸的恶鬼,它还是当年的模样,跟在一个憔悴的中年女人身后。

那个女人头发白了一半,相貌有点眼熟,我仔细回想,差点尖叫出来。陆阿姨!

陆阿姨在我的记忆里很漂亮,虽然我讨厌她,但也认可她的美丽,那时她皮肤雪白,五官精致身材窈窕,眉目间总带着一丝媚色。但此刻,她的身形已经发胖,皮肤也无比粗糙,想必这些年过得很艰难。

那个恶鬼浑身乌青,慢慢跟在陆阿姨身后,谨慎地望着每一个行人。

它到底跟陆阿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它还没有去轮回?

我从楼梯上走下,装作无意的样子,和陆阿姨身体撞在一起,陆阿姨被我撞了个趔趄,她身后的恶鬼愤怒地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儿吧?”我弯腰道歉。

“没……没事。”陆阿姨的嗓音也变了,整个人有点木讷。

“阿姨,我看您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我问。

“没……没有。”

“阿姨。”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你脸色发黑,胳膊上有紫淤,会不会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陆阿姨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眼中露出难以描述的惊惧,她抓住我的手,口齿不清地说:“是是的,我十年前见到……一个东西,它一直缠着我,这几年我在晚上睡觉,也经常在镜子里看到它,我的好几任老公都死了,都死的很惨……”

我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拉住陆阿姨的手:“别怕,你带我回你住的地方看看,我来想办法赶走它。”

那个恶鬼一直冷冷地看着我,表情阴冷,弯着身子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放松下来,我知道,它被我的话语所迷惑,准备到人少的方再动手。

陆阿姨住在一栋危楼,楼梯边的墙壁陈旧斑驳,到处是垃圾袋和发馊的饭菜,我心里涌上一股愧意,可能是当年我年少幼稚,才导致她落到今天的境地。

她在口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把钥匙。

那个恶鬼一直跟着我们,离我的脖子只有几公分,我闻到腐烂腥臭的味道,儿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虽然跟着师父抓过几次鬼,但对于身后的这只,我有本能的惧意,身体绷得很紧,防备它随时偷袭。

门缓缓打开,就在我踏入那个昏暗的房间时,它终于出手了。

它的动作很快,快到视力很难捕捉,一口咬向我的胳膊,我条件反射般蹲下,拔出藏在风衣里的桃木剑,一剑刺在它的肩膀上,青色的液体溅在墙上,就像硫酸一般,墙壁被灼得乌黑。

这个恶鬼怨气太重,比我想的要强悍,它受了伤却不退,呲着嘴里的獠牙,冲我怒吼。

一会出现在我身后,一会出现在天花板,我靠着师父教我的步法,桃木剑舞成一个圈,防止它疾风暴雨般地扑咬。

陆阿姨见到它的样子,整个人都软在地上,脸上肌肉剧烈颤动。

“杀……杀了它。”陆阿姨缩着身子,冲我大喊。

听到这句话,那恶鬼动作僵住,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它玄黑的瞳孔,居然流出两滴眼泪。

趁着它分神的这一瞬,我左手倒刺,使出所有的力气,把它钉在衣柜上。

“呜呜呜!”恶鬼就像失去了所有斗志,发出孩童般的呜咽声,晶莹的眼泪不停滚下,它越来越虚弱,直直地看着陆阿姨。

我喘着粗气,拿出师父留下的一瓶降魔水,泼在那恶鬼的身上。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恶鬼脸上的黑斑慢慢掉落,瞳孔慢慢变得清澈,身体越缩越小,不到一分钟,我后退一步,整个人都懵了。

我想象中凶狠歹毒的恶鬼,原来只是个孩子,脸色苍白身体瘦弱,脸上表情十分委屈。这男孩微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痴痴地看着陆阿姨的脸。

桃木剑洞穿它的灵魄,很快它就要灰飞烟灭。

母亲

10

二十五岁那年,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该有孩子的。

从小我的父母就跟我说,这世界是有阶层的,有钱有势的人,就是高等生

物,没钱没势的人,就是低等动物。所以活在这世上,就一定要成为人上

人。

父亲是个没用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得了痨病,一点体力活都干不了,母亲则是个放荡的女人,和很多男人都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为了生存,父亲居然能忍受这一切,看着母亲把各种男人带回家,在卧室里调情上床,父亲往往会坐在大门口,颤颤巍巍地抽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见识到这世界最肮脏的场景。

十六岁时,我已经长成大姑娘,很多人都夸我好看,虽然我穿的都是便宜衣服,脸上不施粉黛,走在街上却经常被男人搭讪。我只想好好读书,逃离这个恶心的家,但命运偏偏要捉弄我,某个雨夜,一个老男人敲开家门,他喝得醉醺醺,是来找我妈的,但那天我父母都去农村走亲戚,那老男人见到我后眼毛贼光,不停的吞唾沫。

“你明天再来吧,我爸妈都不在。”

我想要关门,他却扑上来,他身上带着臭味,我拼命反抗,他重重地给了我一耳光,打得我嘴角都出血。

“老实点,老子会给钱的。”他恶狠狠地说。

这些事情我不想回忆,事后他留下两千块钱,那男人是镇上的小官,平常作威作福习惯了。他把被扯烂的衣服甩到我身上:“你比你妈好多了,以后我就来找你。”

他走后,我踉踉跄跄跑到厕所,不停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眼泪混着冰冷的水,让我的世界支离破碎。

我本以为父母得知此事后会生气,会找那个男人理论,但他们听到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我说了一句无足轻重的事一般。更残酷的是,当一个月后我怀上孕,爸妈居然要我把孩子生下来,他们说那小官有的是钱,但是一直没儿子。

“母凭子贵,就算他不娶你,咱家还少得了吃香喝辣么。”母亲兴奋地跟我说。

接下来几个月里,我故意喝凉水,每晚捶自己的肚子,还骑自行车摔过一次跤,就是想要这个孩子流产掉。

但它很顽强,它紧紧地跟着我。

11

孩子出生后,我们家确实过了几年好日子。

爸妈抱着孩子去他家,要求分遗产,结果被那家人暴打一顿,这是一个没名分的孩子,谁会认呢?

爸妈被打后患上重病,家里的钱很快被花光,眼看连买米的钱都没了,我终于下定决心。

“我柜子里还有个手镯,卖了给我们买药去。”母亲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说。

我找到那个银手镯,看到旁边有一条麻绳。

“快去……啊。”父亲边咳嗽边催我。

我拿起麻绳站起来,走到床边,轻轻套在母亲脖子上,母亲的眼睛里布满惊慌,她想反抗喊叫,但我用力一勒,身体半跪在水泥地上,母亲的舌头就吐了出来。她的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幅度,双脚在空中乱蹬,很快,她就僵在床上,眼睛瞪得滚圆,脸涨得像个紫茄子。

我解下麻绳,又套在父亲的脖子上。

他拼命求饶,说了很多好话,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一辈子都是个窝囊的男人,死相也比别人狼狈,失禁的味道充斥在空中。

我再一次解开麻绳,套在儿子的脖子上。

他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头发乌黑皮肤白皙,手指胖胖的,平常最爱跟在我身后,妈妈妈妈叫得我心疼。

就在我准备动手时,他突然睁开眼,眸子里带着撒娇。

“妈妈,抱抱……”

稚嫩的童音让我停下手,我把他抱在怀里,眼泪全部涌出,这个孩子是我生的,我终究下不了手。

爸妈早就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他们的死亡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我连夜把他们埋到屋后的荒地,没做丧事。

又过了两年,孩子慢慢长大,小玠很懂事,学习不用我操心,每次都能得第一名,小小的身子帮我做家务,把地拖得干干净净,把窗户擦得反光。那段时间我遇到一个男人,他是做地产公司的,算得上成功人士,刚死了老婆,带着个女儿。他很喜欢我,出手大方一掷千金,让我尝到梦想中的生活。

“你带着个儿子,我家里人不会让你进门的。”

“想当我老婆,就把这个累赘甩掉。”

那男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提出条件。

我只得想办法甩掉小玠,第一次我把他丢到附近镇子的街上,他却鬼使神差地找了回来,第二次我耍手段,让他摔下山,他还能满身是伤地回来,没有办法,我只能用最后的法子。

我牵着他的手走在河边,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你喜欢妈妈吗?”

“喜欢。”小玠拼命地点头。

“下辈子吧,下辈子妈妈一定好好爱你。”我用力一推,他整个人摔入河里,他双手乱抓,一月份的河水很冰,很快他就沉了下去。

孩子,投胎做个有钱人吧。

你死了,我才能活得更好。

二十五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丝悲痛,心里全是欢喜。

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有孩子的。

12

我没能想到,那孩子的冤魂就这么缠上我。

对,我能看见它。

第一次见到它,是那男人用烟灰缸砸我脑袋,他怀疑我虐待他女儿,故意推她下楼,我在镜子里看到小玠的样子,他脸上布满斑点,嘴里生出獠牙,试图去抓那个男人的手,却只抓了个空。

第二天,那男人就出车祸死掉,他家里人把我赶出门,我梦想的生活就这么变成泡沫。

此后那孩子就一直跟着我,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团糟。

你们可以想想我的感受,身后跟着怨鬼,干什么事情都不顺。

我找男人结婚,男人被它吓疯了。

我找地方上班,同事被它咬伤。

我晚上睡觉,睁开眼就看到它在床上瞪着我。

我快要疯了,他肯定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折磨我,我杀了那孩子,所以他要让我痛苦地度过余生。

每天都活在极度恐惧下,我的神经变得敏感,夜里不敢睁眼,害怕自己露出破绽,要是让它知晓我能看到,不知会用什么更歹毒的法子折磨我。

整整十年,我就像在地狱里煎熬,直到我再一次见到柳琪。

那女孩长大了,但旧时容貌依稀可见,她以为我没认出来她,拉着我的手,问:“阿姨,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猜不透她的用意,装傻说:“没……没有。”

“别怕,你带我回你住的地方看看,我来想办法赶走它。”柳琪眼睛余光瞟着身后,我心跳开始加快。

这女孩也能看见鬼魂!

我带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刚开门走进屋,柳琪和恶鬼就打斗在一起,不知道这女孩在哪学的一身道法,手中的木剑舞得飞快,但那孩子的冤魂看起来更加强悍,动作就像闪电,这一秒还在门口,下一秒就出现在天花板。

柳琪额头涌出汗来,动作也慢慢迟缓。

照这样下去,我和她都会没命。

“杀……杀了它。”我扯着嗓子喊,让柳琪集中注意力。

那孩子的鬼魂听到我的声音僵在原地,趁这个时机,柳琪的木剑就像一道霹雳,破弩般的力道,把鬼魂钉在衣柜旁。

柳琪来不及休息,掏出一个黑瓶子,把里面的东西泼在鬼魂身上。

过了片刻,那孩子恢复到原来相貌,他还是死前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白皙的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他想开口叫我,却发不出声音。

柳琪愣住了,颤抖着声音问我:“阿姨,你……认识他吗?”

多年的压抑让我无法忍耐,这个死小孩,就是他毁了我一辈子,我扑过去按住那把木剑,用力抽了出来。

“你去死吧,别缠着我,快点去死!”我疯狂喊叫,用木剑在他身上劈砍。

就像一团雾,那孩子的灵魂慢慢消散。

最后的画面,是他微红的双眼,那是难以描述的哀伤。

【尾声】

这里是《灵异百分百》,今天我们来看看,最近网络上很火的一段灵异视频。

视频里的中年妇女,名字叫陆思清,今年快四十岁,她逛完超市回家的路上,突然大声惨叫,随后左手右手呈怪异的姿势,整个人都浮在半空,仿佛被什么东西在拉扯。过了一分钟,两只胳膊居然诡异地断掉,随后她的身体倒立起来,就像古代的刑法五马分尸一般,两条腿也被活生生扯断,但是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是没有任何人存在的。

这个路人无意中拍到的诡异视频,引得众多网友关注,电视台有一个叫尤西西的记者,在做新闻时拍到一张照片,在陆女士的尸体边,居然有隐隐约约几张脸。照片上传到网上,网友深扒后发现,那几张脸都是陆女士身边亲近的人,有她的父母、前夫、情人……,渗人的是,那些人在多年前都死于意外。

陆女士的父母死于重病,前夫死于离奇车祸,情人死于捉奸时的斗殴,于是网友猜测,那些人的死都和陆女士有关系,现在来冤魂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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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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